伸手,撫著他如墨劍般的眉鋒,爾後一直劃到眉角。
人家說,有濃墨般眉眼的男人,一定是內心溫柔的。
明承志的眉眼長得什麼樣子呢?
再一次閉上眼睛仔細回憶,一滴淚水又一次從眼角溢位。
宛歌忽然驚怕地發現,她忽然記不起明承志長得什麼樣子了。尤其是他的眉眼,任她怎樣努力地回憶,就是記不起來。
怎麼回事?
怎麼回事呀!
少青哥,你真好看。
那句柔柔地話語,就像宛歌那隻纖細柔軟的小手,輕輕在沈少青的心頭不疼不癢地抓捏了一把,抓得沈少青腦子一嗡。
不能!
腦子裡瞬間響起兩個字,可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探向了宛歌的髮際。
她的頭髮烏黑濃密,髮根處直直地,而發稍處又彎彎地,應該是今年最為流行的梨花頭。
當然,在他的眼裡,她怎樣都應該是美的。
試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,怎麼會不美?
一遍遍撫著她白皙的臉頰,氣息越來越急促。
宛歌似是有所預感,睜開眸子,卻又慌『亂』地閉上別過臉去。不推開他,也不迎合他,似是聽從天命般淺淺喘息。
她不明白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,到底是為了什麼。
難道,只是等來明承志今日的決絕?
所以……任何事情,還是不要計劃的好。
因為,計劃得越好,到時候傷得越深。
她的緊張無疑給了他一些壓力,正在他考慮要不要停下之時,她卻主動送上自己。
本來與相熟的人發生這
種與感情無關的床事就讓沈少青再三猶豫,但她的主動無疑又給了沈少青一些堅定。
管他的呢!
酒醉之人,天亮之時,各走各的,誰也不欠誰。
怎麼可能?
果斷地退出,床心上點點的紅,更是刺入了他的內心。
她、她……如此純潔?
酒醉之後的睡眠總是很漫長。
等宛歌醒來之時,早已是第二天一早。
全身,像被拆開重新組合一般,痠疼的幾乎站不起來。
按了按腦門才驚呼一聲,等等!這不是在沈少青的家裡麼?
天!
昨天怎麼就留在他家裡了?
神經質地扭過頭去,還好,那半邊床是空著的,他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