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巖輕輕攬過她,將她抱在懷中,輕嗅著她髮間的馨香,喃喃道:“我不願意和你做陌生人,我做不來你的陌生人。”
她的眼睛終於盛不下多餘的眼淚,她已經很久沒哭過了。
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事能讓她掉眼淚了。
她的牙尖緊緊咬著下唇,害怕自己發出聲音,想要跟他說別鬧了,想要自欺欺人這只是一場夢,可是她之後的動作不是將他推開,而是緊緊地抱住他。
“我沒辦法再騙我自己了。”他像個孩子似的認命地坦誠,坦誠他沒辦法忽略對她的愛。“你知道的,我一向不擅長說謊,我連自己都騙不了,怎麼可能騙得過別人。”
“夠了,別說了。”李夕任眼淚肆無忌憚地往下掉,不停地重複,“求你,別說了”
皎月倒懸,下弦月殘餘著夕日完好的餘輝,隱隱綽綽間似乎還能覓見幾抹浮雲。
隔天一早到公司的時候,李夕發現自己的桌上多了杯咖啡。
她最喜歡的ast家的卡布奇諾,半糖多『奶』。喝了一口,濃香四益。咖啡杯上還粘著一張便利貼,上面用簡潔的英文寫著:“nice day。”
熟悉的字跡,利落的署名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。
林詩音打著哈欠進了公司,見到李夕精神抖擻的模樣不禁一臉詫異,“昨晚咱倆都一夜沒睡,憑什麼你精神抖擻的跟打了雞血似的,我就困得不行?”
“下午剛好要去會場,你監督完程序直接回家睡覺吧。”李夕開啟電腦,不顧林詩音威『逼』利誘的追問,開始著手準備稍候開會的資料。
“對了,沈副總昨天到底為什麼會被檢察院的人帶走?聽說是因為他老爸是市裡的高官,就是那個天天在電視上一臉面癱的那個老頭,叫沈什麼來著”林詩音眯著眼想了半晌,終於把他的名字完整的說了出來,“沈孟鈞對吧?”
李夕聽見這三個字,敲鍵盤的手忽地頓了頓,隨後聽林詩音繼續碎碎念地說著『政府』八卦,“這老頭好像以前是咱們市裡的長官,後來官路順的不行,一路當到現在的政委部長。我一開始對這些官職
什麼的真不感冒,昨個聽李馨她們聊八卦才知道,原來部長的官這麼大。你說誰膽這麼大,連部長都敢玩?”
“想玩也玩不成,鬧這麼大動靜,連他的半根皮『毛』都沒傷著。”李夕沉沉望著電腦螢幕,手停在鍵盤上,一動不動。
“這倒是,昨天新聞報紙鋪天蓋地報道這件事,你看今天,一點風聲都沒了。這該多大的勢力,能把這些訊息封鎖的這麼徹底。那個爆料的人也真是的,要折騰人也得看物件,那麼高高在上的人物,哪是說倒就能倒的。”
林詩音邊說邊又打了哈欠,瞬間就將先前的‘政治’話題轉向了對李夕的人身攻擊,“我說你,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房間非讓我陪你聊天,我被你鬧騰醒了,掙扎著想陪你嘮上兩句吧,你又在那一個勁
傻笑不說話,我說你最近是不是跟霍敗敗待一塊太久了,被他給傳染了?要不我給你配點『藥』吃吧?”
李夕一聽立馬就樂了,“你打算給我配啥吃?”
“鎮定劑!”林詩音毫不猶豫的回答她,“你這病徵病情跟得了瘋狗病似的,吃啥『藥』都不管用,就鎮定劑最有效果。讓你穩穩地躺床上好好睡幾覺,最好一睡不醒,這樣也就不用大半夜來折騰我了。”
李夕看她一副天煞孤星的苦命相不由曬笑,想起昨晚沈巖送她回家後,她實在興奮的無法入睡。便跑到林詩音房間把她折騰醒,她需要有人和她分享這份喜悅,這份來之不易的喜悅,可是當林詩音一臉
期待地望著她,等她把這段故事說出來的時候,她卻沉默了。
沈巖還愛著她,這件事除了李雨,她還能告訴誰呢?
於是她躺在林詩音的懷裡,斷斷續續的傻笑。想起年少時的某些事情便樂不可吱的咧嘴樂呵,惹得林詩音看妖怪似的看她。
正當她發怔間,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。
她接起,聽到祈山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,溢於言表的欣喜,“李策劃,我們家老闆有請。”
祈山說完後,不等她推拒,便將電話結束通話。
李夕聽著電話那頭不斷傳來的忙音,正思忖著沈巖這麼大清早找她有何貴幹時,卻發現林詩音正盯著她,一臉邪惡的笑意,“給我從實交待,到底發生什麼好事了,我跟你認識都快五六年了,你笑起來
的時候永遠都是抿著嘴巴跟大家閨秀似的,從昨個晚上開始你就開始跟瘋子似的傻笑,你要不是病了就是瘋了。”
“你就不能說點好的?”李夕微曬,拿起桌上的資料跟她叮囑,“九點半準時在十號會議室開會,記得通知他們幾個準時到。”
“你又去哪?大清早的?”
李夕想了想,隨後恬笑著回了句,“還錢。”
到沈巖辦公室的時候,他還在打電話,流利的美式英語,字正腔圓的發音,若是單從電話裡聽他的聲音,絕計聽不出一絲外國人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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