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曾想過,找到她之後要說些什麼。他一直以為她過得很好,因為有訊息傳言她嫁入豪門,跟何勝庭的智障兒子何宇晟結了婚。之後她便從s市消失了,有人說她跟何宇晟去了加拿大定居,也有人傳
聞她懷了何晟宇的孩子
無數的傳言,卻都只是傳言。
直到三年前,那天他和剛認識不久的莫恩雅在酒店做
愛,卻忽然接到手下僱傭的私家偵探打來的電話,說有人在s市看到和李夕十分相似的女人。
照片已經透過電郵傳了過來,只需等他去確認。
他不知是喜是悲,只記得自己當時手忙腳『亂』的披上衣服往公寓跑,把一臉尷尬的莫恩雅扔在床上,不管不顧。
可是到了公寓,開啟電腦接收偵探傳來的電郵,卻只是一個和李夕有著三四分相似的女人,那根本不是他想要找的人。幸好他早就習慣了失敗,因而只是打電話通知偵探繼續找下去,有任何訊息立刻通知他。
他把她最喜歡的沙發搬到他的房子裡,以為這樣至少會留住她的一些味道。可是什麼都沒有留下,只留下更多的孤單和落寞,把這個空『蕩』『蕩』的房間塞滿絕望。
“小夕,你聽說了沒?春季釋出會的案子現在交給廣告部進行了。”詩音一大早就將最新得到的訊息說給了李夕聽,卻看她臉上的表情淡定的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李夕目不轉睛的望著電腦上的資料,頭也不回的回答,“春季釋出會的事現在由沈副總說了算,如果他執意要這樣做,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。”
林詩音嘆了口氣,“哎,好不容易能輪到我們這些小蝦米做這麼大的策劃,我們之前做了這麼多事,廢寢忘食拼了老命的幹活。現在倒好,全歸了廣告部那群混蛋,真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。”
“其實方案書最艱難的部分我們已經解決了,能學到東西才是最重要的,最後的功勞歸誰,大家都心裡有數的。”李夕將確認好的資料列印,準備去影印室拿資料,朝詩音道:“對了,我下週要去澳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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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進[鳳凰雨]的案子,你要跟我一起去麼?”
詩音賴在椅子上不願起來,堅決的朝她搖了搖頭,“我才不去呢,到時候敗敗不知道又要怎麼蹂躪我,他有你這個任勞任怨的小蜜蜂就夠了。”
李夕無語,一個人走到影印室去拿資料。只是人剛進到影印室,門卻被人闔上。她驚訝地轉身,正看到沈巖站在門口,手輕輕一扣,便將門從裡面反鎖上。
李夕裝作沒看到他,繼續整理列印出來的資料,待資料全部列印完,她抱著一沓資料準備離開。走到門口,方才冷冷道:“沈副總,請讓開。”
“你下週要去澳門?”沈巖的眸光陰冷,早上剛到公司就從祈山口中得到訊息,急不可耐地想要找她親口確認,到了她的辦公室,卻聽林詩音說她在影印室。
他來堵她的真正目的,其實不是想聽她告訴他答案,而是要留住她。
說白了,他不想看她和霍青膩在一起。住在一起已經讓他難以忍受,他正打算告訴她關於李家別墅已經被他買下的訊息,好讓她搬回去住,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和霍青住在一起。
“沈副總上星期不是說過麼?如果我跟霍總監離開,就意味著我主動放棄春季釋出會的案子。今天一早沈副總不是也已經對外宣稱,從今爾後,春季釋出會的策劃由廣告部接手跟進。既然如此,又為什麼要介意我接手[鳳凰雨]的案子?”
她頗有些咄咄『逼』人,話中的火『藥』味十足,“我早說過,你這樣做,牽連太廣。我確實沒資格教沈副總如何做事,但對這個案子付出心血最多的,是企劃部的每一個員工,你一句話就讓他們被迫放棄自己
的案子,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?”
沈巖聽著她一句句的質問,卻答非所問的回了她一句,“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?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霍青離開,你讓大家怎麼看待我?我力排眾議讓你接手這個案子,是因為我看中你的才華,我想讓你獨擋一面,可是最後你卻辜負了我。你寧願相信霍青,你也不願意相信我,不是麼?”
這席話他說的極其冷靜,只是到了末尾,聲音裡卻有一絲顫抖,“現在所有人都在笑話我,笑我有眼無珠,說我培養出一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。說我滿腔熱情,而她卻不識好歹。”
李夕緊了緊懷中的資料,將他的冷嘲熱諷置於腦後,抬眼於他直視,“沈巖,我說過,不要再把我當成傻子。我想相信你,可是你卻不值得讓我相信。既然你這樣說,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。溪山的事,你想怎麼解釋?”
他聞言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冷笑,“公司想購買溪山的事人盡皆知,我作為這個專案的負責人,當然會盡全力進行投標。難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,才一直把我當成仇人看待?”
“你明知道那座山對澤野而言意味著什麼,卻還利用我去接近他,這就是你大錯特錯的地方。”她深深地吸了口氣,試圖和他把所有的問題說清楚,“我已經聽霍青說了,溪山被『政府』收回之後,將會面
向社會進行招標,如果我們公司中標,那山上的一切都將不覆存在,無論是澤野的花田還是小雨所在的療養院,都會被夷為平地。我沒辦法當作這一切和我沒關係,澤野對我來說是家人,難道你讓我眼
睜睜看著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,卻無能為力。”
“那我呢?”沈巖的聲音變得落寞,“我對你而言是什麼?”
“這件事我們一星期前不就討論過了麼?我也給過你答案了,你現在有了莫恩雅,而我也有了霍青。我們各自走彼此的路不好麼?沒有任何糾纏的過屬於自己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