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幾乎要難過到痛哭出聲,卻只得苦苦壓抑。
電梯門向兩邊緩緩滑開,沈巖朝送他的isa道:“等李夕回來的時候,讓他到我辦公室找我一下。”
說罷,眼睛卻正好掃到電梯內緊緊相擁的兩人。isa也正巧目睹了這一切,剛想開口叫李夕,卻被沈巖抬手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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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哭得累了,她抬起頭,眼淚婆娑,卻正巧望見站在電梯口的沈巖。
他正朝她微笑,那笑容似曾相似。許久之後,她才終於想起在哪裡見過那個笑容。
那是在她和他說分手之後,他給她的笑容,然後他和她說,“喂,李夕,你再開這樣的玩笑信不信我直接娶了你。”
只是十年前他的笑容乾淨如雲,而如今,她分明在那絲笑意中品出一絲森然寒意。
“isa。”李夕從霍青的懷中離開,走出電梯後拭去眼淚,抿了抿雙唇後方才艱難道:“下午我想請個假。”
isa還未發話,沈巖卻已經先聲奪人,斷了她所有的後路,“我剛跟isa做好交接,從今天開始你歸我管。”
“那麼沈副總,”李夕的眼睛直直望著他,淚痕未乾,晶亮閃爍,“我下午想”
“今天下午需要開會確認模特和人員名單,所以我準不了你的假,半小時後來開會。”沈巖拋下這段話,徑直進了電梯。
電梯門緩緩闔上,沈巖直視著站在電梯外的李夕,沒有一絲表情。
只是那張與回憶中不停重疊的臉,仍舊讓他恍然以為,時光未止,她仍是李夕,那個敢愛敢恨的姑娘。
回憶對沈巖而言就像是一個『騷』貨,當他好不容易決定要忘記的時候,它便會不知不覺再來他一下,讓他欲罷不能。所以沈巖總是提醒自己,他愛的不是那段時光,不是那個念念不忘的人,不是那段經歷,他愛的只是當年那個羽翼未豐但依然執『迷』不悔的自己。
忽然間一聲異響讓他回過神來,李夕用手臂擋住了即將闔實的電梯門,放低姿態和他商量道:“沈總,確認名單的事可以交給其它負責人進行,不一定非要我在場,我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事,希望你能准假。”
沈巖挑眉,唇角未動,一字一句道:“這個專案沒有其它負責人,你是唯一的負責人。”
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,他擺明了不想準她的假。
見她依舊擋著電梯門不為所動,沈巖揚了揚眉,“還有事?”
她緩緩垂下手臂,一步步往後退著,平時裡本就內斂的眉宇,此時因著傷感更顯黯然失『色』,“沒有了,沈總慢走。”
長大之後李夕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,她居然變成了當初她最看不起的那種人,委曲求全,低三下四。
卑微地,快要沒入土壤。
她回到辦公室時,林詩音正在考慮中午吃什麼,見她垂頭喪氣的回來,忙將轉椅滑到她跟前,擔憂地問道:“怎麼搭著個臉出來了,跟霍青被人閹了似的,案子沒談成?”
李夕沒有回答,趴在桌上想著方才沈巖那般冷漠絕決的神情,他的心情善變的跟變『色』龍似的,昨個晚上還溫柔地替她『揉』腿,今天就又成了面癱的冰山臉。
“我沒事。”李夕起身收拾檔案,準備到樓上開會,“詩音,你能幫我個忙麼?”
“啥事?只要不是讓我把小巖巖讓給你。”
“幫我去療養院看一下小雨,李醫生剛才發資訊給我,說小雨現在情況很不好。我待會必須要去開會,麻煩你了。”她這段話說得格外小心翼翼,生怕敏感的詩音借題發揮。
“行,我跟isa請個假。”
沒想她竟這般爽快的答應,李夕心裡才算鬆了口氣。心下卻又想著李雨情況不明,而她卻要孤身奮戰,待會不曉得沈巖又要怎麼整她,只希望別讓她當眾出醜才好。
她抱著檔案到了約定好的會議室,雖然已經是午飯時間,但釋出會的參與人員仍在奮戰當中,看來未來這兩個月,加班熬夜是必不可少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