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小時後收不到方案書,提著你的人頭來見我。”他向詩音下達最後通碟,隨後上了另一架電梯瀟灑離開。
徒留無辜的林詩音大眼瞪小眼,她這是招誰惹誰了。霍少爺馬子被搶心情不好,居然拿她這個小炮灰開刀。
天理何存!
車子開到半路天空卻飄起雨來,這一路沈巖都只是專心開車,李夕坐在副駕駛百無聊賴,偷偷地透著車窗的反光觀察沈巖。
本來說好讓司機接送,誰知沈副總心血來『潮』說好久沒開車在s市逛逛,於是開了gps,把司機趕下車,親自駕車駛往目的地。
他還是習慣單手開車,左手倚在車窗撐著頭,等待紅綠燈時指尖會在方向盤上斷斷續續的敲打。發呆的時候嘴角會輕輕抿成一道彎月般的弧度,那些細小的習慣一點都沒改變。
讓人總是產生錯覺,他還是他,還是十年前的他。卻又不再是他,不再是她的他。
似乎時間並未讓他的容顏有所衰老,反倒讓英挺的容貌平添了幾分滄桑俊毅。
或許是她望著他的時間太久,沈巖將視線從前方的路況轉到她的身上,想起之前祈山的報告,關於李夕及霍青之間的關係,他簡潔利落的回了自己兩個字――情人。
路況差得離譜,從上了高架便開始漫無止境的堵車,沈巖乾脆扭過頭跟她聊起天,只是沈某人的嘴依舊不改當年的毒舌本『色』,開口第一句話,就把李夕噎得差點吐血,“傍上霍青這樣的男人,怎麼還讓自己過得這麼狼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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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夕恍然間以為自己聽錯了,不敢置信地反問了一句,“你剛才說什麼?我傍上霍青?”
李夕堅信沈巖對於‘傍’這個字的理解不夠深刻,否則他怎麼會用這個字來形容她和霍青的關係。
“難道不是麼?表面上兩個人是上下級的關係,真正的關係是地下情人吧。公司裡傳得沸沸揚揚的,我想不聽到都很難。不過聽說霍青是個花花公子,雖然是萊鈺的太子爺,真正能利用的價值其實不大。幾年不見,你釣凱子的本事下降不少。”
沈巖說得輕描淡寫,李夕強忍著想要上前把沈巖那張俊臉撕得稀巴爛的衝動,從齒間迸出一段話來,反唇相譏道:“那沈副總有沒有適合的人選推薦,讓我去釣釣看。”
既然他已經看輕她,她又何苦再解釋些什麼,只會越描越黑,徒增煩惱。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深到這麼地步了麼?真是可怕,原來仇恨真的會讓人的思維扭曲畸形。
沈巖好整以瑕地望著她,雖然她在竭盡全力的強忍怒氣,但他仍舊一眼看穿,“鴻天集團的王總不是挺不錯的麼,身家百億,妻子早亡,膝下無兒無女,你要是能撐著一直伺候他到死,估計遺產夠你奢侈好幾輩子了。”
李夕覺得咬牙切齒已經難解心頭之恨,她真他媽的想手刃這個天殺的男人。
鴻天集團的王珂,已經年近花甲,且在業內風評極差,光是情人就養了足有七八個,還專門挑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下手,不僅如此,最讓李夕噁心的是,這個王總男女通吃,不僅喜歡美女,對美男也向來厚愛有加。
是個臭名昭著人人見而避之的老『色』狼。
沈巖居然讓她去伺候這樣的混蛋,雖然只是嘴上說說逞口舌之快,卻也觸及了李夕的底線。這樣刻薄尖酸的沈巖似曾相識,不過十年後的沈巖,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力顯然大增。
“沈副總剛回國不見,可能有所不知,鴻天集團的王總一向喜歡吃嫩草,情人過了二十歲他就嫌老了,沈副總忘記我已經快三十歲了麼,估計王總是看不上我了。”
本想四兩撥千斤斷了沈巖後路,誰知卻讓沈巖更加欲罷不能的陷入這場唇舌之爭,“喲,情報瞭解的這麼詳細,看來你之前還真打算朝他下手。”
原來他親自給她設了個套,就等著她往圈裡蹦。
你來我往之間,車流終於有所移動,沈巖邊開車邊對李夕冷嘲熱諷,似乎讓她氣極敗壞是他最大的樂趣一般。
李夕如今總算明白為什麼沈巖突然改變主意,他根本不是看在她朝他下跪卑微懇求的份上,才大發慈悲的。
他是想借著她與他共事的機會,理所當然的折磨她。如今他不過幾句話,已經讓她千瘡百孔,若是日後朝夕相處,李夕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。
公司裡關於她和霍青的風言風語從未間斷過,畢竟當初霍青力排眾議,把她安排進了企劃部惹了不少風波。
對於這些流言蜚語她向來置若罔聞,如今被沈巖舊事重提,卻好似撕開了心口的一首疤,結了痂的傷口本就醜陋脆弱,被他這樣生生撕扯開來,忽然間便血流如注。
她的沉默讓氛圍忽然間降至冰點,李夕覺得胸口堵得厲害,好似有一捆棉花悶在喉嚨讓呼吸都變得困難。她開啟車上的音箱,林肯公園的《the begin》毫無預兆的傳進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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