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我平靜地說:“顧總,周子暉喜歡江城,以後可能會定居江城,我打算在江城紮根,沒有賣掉華美的想法。”
顧永騏得體地微笑著,只是這笑容竟帶抹淡淡的苦澀,但他馬上隱了這抹笑容,說:“馮總,江城確實不錯,我也沒有回廣州的打算。”
我暗暗著急,不再斟酌言辭,脫口而出:“顧總,你一定要離開江城,劉世林這人不是一般的陰險,你……”
了話頭,顧永騏也不是等閒之輩,以他的睿智怎會不知劉世林的『性』情?而我和顧永騏並沒有深交,我此時貿然說劉世林的不是,怕是會讓顧永騏誤會我是喜歡說是非的女人!若往深了想,恐怕會認為我有什麼企圖。
我躊躇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見顧永騏平靜地看著我,等我下文。我在心裡嘆口氣,接著往下說:“顧總,我不希望你與虎謀皮,劉世林不僅有老虎的霸氣,更有蛇的陰狠,我不希望你栽在江城,弄得英雄折乾沉沙!”
我知道顧永騏對我沒什麼好映像,那夜確實讓我顏面盡失,以至於落到如今這份尷尬的境地。可事已至此,我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了,即以讓他看到我最不好的一面,再加個長舌『婦』也無所謂了。只要他離開江城,日後我們也不會有機會見面,長舌『婦』就長舌『婦』吧!
顧永騏突然展顏笑了起來,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他乾淨清冽的臉上,竟是那麼明亮生動。
我別過眼,低頭吃盤中的菜,這菜取得太多,恐怕今天我是吃不完了。
“你是在關心我嗎?”顧永騏輕聲問。
我慌張地扒拉著盤裡的菜,努力平靜地說:“顧總,我欠你一個人情,我不想增加自己的心理負擔而已。”
顧永騏不再說話,默默拿過我的盤子,準備吃我盤中的菜,我慌忙說:“顧總,我吃得完,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取。”
“馮總,沒關係,你這盤菜也沒動過,再取恐怕就浪費了。”
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顧永騏,顧永騏淡然地吃我盤裡的食物,他見我愣在哪裡,溫和地說:“馮總,你若有事你先走吧,我來買單。”
我趕緊點頭,抓起皮包離開了一米陽光。倘若我繼續和顧永騏呆在那裡,恐怕我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,早離開早安生。
在酒店樓下,我抬頭看窗邊的顧永騏,窗簾遮著他的面貌,只『露』出隱隱的身影,我長嘆口氣,往公司走。
我到一米陽光來,本是為說服顧永騏離開江城,沒想說服工作沒有任何結果,自己反倒驚慌而走。
若是其他的工作,我會沒有結果就放棄嗎?不會,若是其他的事,只要是我認準的,我會像釘子一樣鍥而不捨!直至達到預期的目標。可偏偏每次遇到顧永騏,自己反倒先撤退,如落荒的殘兵敗將。
回公司後,心裡百般替顧永騏擔心。但只能是自己乾著急,雖然眼巴巴地看著顧永騏跳進火坑,我卻使不上力。
李明誠看到我的焦灼不安,擔心地問:“珍珠,你遇到了什麼難事?”
我暗暗責備自己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,掩飾地說:“李哥,後日巧克力的廠家代表過來配合我們公司做一期策劃,我擔心這期宣傳的效果。”
李明誠也擔心地說:“珍珠,確實現在的時機並不好,不是情人節也不是年節,想在三個月內大幅度提高業績非常難。”
我沉思片刻後說:“李哥,現如今我們公司只有把這個品牌所有的利潤拿出來做活動,強行攻佔市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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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誠探究地問:“你準備做打折促銷?”
我搖頭說:“李哥,低端產品可以打折,但高階品牌打入市場時,絕對不能用打折促銷這種馮式!高階品牌一旦價格鬆動,會影響消費者心目中的形象。你看幾個一線品牌的服裝,一年四季沒有一分錢的折扣,這種營銷馮式,不僅樹立高品質的形象,還留得住高階客戶。相比常打折的品牌,他們銷售更穩定,利潤也是常打折品牌所不能比擬的。”
李明誠點頭,我接著說:“我們採用另一種變通的馮法促銷,捆綁銷售,買就送,這種銷售馮式雖然也是價格戰,但買的產品仍是原價,消費者心裡對產品的質量不會有折扣。買就送的活動,我們公司雖會損失這個品牌三個月的利潤,但意義是長遠的!一旦我們佔領了市場,不僅可以拿到巧克力的區域代理權,也為下半年銷售旺季打下堅實的基礎。”
李明誠問:“珍珠,你打算怎麼『操』作?”
我說:“李哥,立刻通知付隕,馮姐過來開會。”
李明誠馬上聯絡他們,我看著桌上的巧克力暗想:顧永騏,你不離開江城,我們就免不了要交手。這一仗你已先下手贏得了先機,我雖不能拿下江城的全部市場份額,但起碼我要和你共分江城的江山
他們到齊後,我把中心思路闡述一遍,問馮海蘭:“馮姐,廣播電臺你熟悉嗎?”
馮海蘭點頭,會意地說:“馮總,有三個適合巧克力品牌的頻道,《交通新聞》、《我唱我流行》、《美食家》。這三個節目覆蓋了三個臺,它們是計程車司機常聽的頻道,打的乘客會被動地收聽,這部分消費群體是我們目標顧客群。”
我笑,馮海蘭果真厲害!可以做我肚子裡的蟲。
我轉頭問付隕:“付隕,江城的三大商場,深圳巧克力的陳列位置有多大?”
付隕答:“主貨架陳列位置很大很明顯,但沒有其他的陳列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