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樂很高興。正如常樂所說,他一直羨慕別的小孩有爸有媽的,更期待著有朝一日,他也能在爸爸媽媽的護送下一起上學,可以很驕傲的向別的小朋友大聲的介紹:“這是我爸爸,這是我媽媽!”
而今天,這一願望實現,他自然十分高興。
“他以前從來沒因為上學這麼高興過。”看著跟著老師走進教室的天樂,映月長長的滿足的嘆息了一聲。
秦致凡收回目光,低頭看向一臉滿足的映月,心中微澀,隨即『露』出笑意:“以後,我天天來送他。”
映月意外的望他一眼,卻並沒有拒絕。
如果可以,她當然希望秦致凡是可以天天來送天樂的。因為那樣天樂會高興,但是她卻是知道,這樣的話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卻是極難的。他有工作,要出差,時間上很難做到……
映月才這麼想,秦致凡的手機便適時的響了起來。
“報歉。”秦致凡懊惱的看了一眼手機的螢幕,終於還是歉意的衝映月苦笑一下,便拿著手機走了開去。
映月很禮貌的沒有去偷聽。只是他離的並不遠,仍有三三兩兩的詞句傳來。
“三天”、“法國”、“絕對……”
映月沒有去探究這些詞所代表的意義。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。
秦致凡一臉鬱卒的走了過來,“法國那邊出了點事,我必須立刻趕過去處理,今天怕是不能接天樂放學了。”
映月非常理解。以前她也經常因為工作上一些無法推御的工作而讓天樂一等再等。她也知道,他的歉意是真的,就像她對天樂。只是,她現在御下了一切,而他沒有。
但她能理解,所以,她笑著擺手,“沒關係,你能偶爾來送他一回,他就會很高興的。”
面對映月的淺笑理解,秦致凡卻是心中無奈。天曉得,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映月的這個表情。
她似乎對一切都能理解,都能接受。不,不是似乎,是根本就是。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,則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。
換句話說,她將他擺在了一個非常不堪的位置,對他的言行作了很多的預估。而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,還沒達到她預估的那個點。所以她能接受。
可這也表示,她對他的預估是多麼的不堪。在她的心裡,他只怕是再沒有半點值得讚揚的點了。
輕輕嘆氣,明白現在根本不能『操』之過急。如果沒有常樂,他也許還能拼一把,可有常樂在,他一旦有什麼過激行為,就會將她推到常樂的那一邊。
“替我向天樂說抱歉,回來我給他帶禮物。”
“好。”映月依舊淺笑著。其實她還想加一句,最好不要輕易給人許諾。免得又做不到,會有更多的失望。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,只是想著,一會還是不要給天樂說好了。
秦致凡的事情大概真的很急,沒說幾句話就急急的走了。
只剩映月一個人,只慢悠悠的往回走,享受著這難得的獨處時間,順便也想一些問題。
路過便民超市,映月拐進去買了些菜,再一路慢悠悠走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