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月心中卻是覺得,如果時間再長些,可就難說了。但這話卻並沒有說出來,一回過神來,又想起常樂之前的表白,不免一陣尷尬。
有些事情說出來了,便容不得他們無視,或者當作沒發生過。尷尬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,讓映月更加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拒絕是一門藝術,可在映月看來,那些藝術什麼的都是狗屁,終歸結局是一樣的,傷人也是必然。難道因為藝術了,拒絕就不是拒絕了?就不傷人了麼?
事實上,所謂的藝術不過是讓拒絕的人心裡少一些難堪,少一些罪過……一切不過自欺欺人而已。
可明知道是自欺欺人,她依舊在斟酌著語言。
“我……”映月吸了口氣,剛要開口,可左側的屏風後面的兩人終究因為沒談籠條件而吵了起來。這一吵卻是將映月的話又給吵沒了。
她怔怔的瞪著屏風後,再怔怔的轉回來看向常樂。不知為何,突的就是一笑!!然後,一切尷尬難堪全都煙消雲散了。
便是常樂也覺得輕鬆了許多,直接道:“我們出去走走,正好我本來準備去一個地方,我正想著一個人去有些孤單!!”
“好。”
兩人離開咖啡店,常樂開著他老師的車,兩人一起上路。
常樂說剛才在咖啡店裡,正跟幾個老同學一起聚聚,這一聚才發現,那些傢伙居然都還沒成家……
不過,在這樣的地方,那些全都是大醫生的同學,現在算是黃金單身漢。跟他這個在小縣城裡的剩男可是不一樣的……
聽著常樂半真半玩笑的話,映月也跟著一陣感慨。地方不同觀念不同,導致他們的待遇也不同。
在這樣的地方,離婚比結婚的多,單親家庭的孩子真的很多……如果天樂一開始就在這裡,估計也不會那麼孤單自閉。
她這個離了婚的女人,也不會有諸多流言蜚語。
地方,那是一個展覽中心,一個不怎麼出名的後起之秀的畫展。常樂說,那是他師母的一個弟子,雖然師母早逝,但這個弟子跟他師傅依舊關係很好。現在弟子的畫展,他自然要來捧場的!!常樂跟那人關係也還不錯,便也來捧捧人場
從畫展出來,已經傍晚。映月打了電話給秦致凡,說些回去。便跟常樂一起用晚餐。映月是鐵了心的要跟常樂將話清楚的,可常樂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要說的話是他不愛聽的,所以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。
直到他將她送到秦致凡的別墅前,他要下車替她開車門,卻被她一把抓住,按坐在座位上。
“常樂!”
“映月,不用著急,真的,我,我一點也不著急……雖然,雖然看到他出現,我有了些危機感,讓我一時控制不住衝動了一下,說出那樣的話來……可我不會『逼』你。你,你也不用急著做決定。”常樂急切的打斷她的話。知道躲不過,知道她定會有所決定。可因為對她太過用心,太過了解,以至於他甚至連期待的心都不敢有。
他本不想那樣衝動說出口的,可秦致凡出現了,讓他害怕,害怕說的晚了便永沒有機會,連默默的陪著她,慢慢化解她心裡的冰寒,慢慢撫平她心底的創傷的機會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