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遠在發現自己力氣奇大後,有一個上輩子沒有過的念頭就在心裡冒了出來學武!
上輩子於遠是真的見過民間武者的,不是道聽途說,是自己親眼所見。
那是於遠讀初二的那年暑假,他和幾個同學相約去白虎山遊玩,中午就在白虎寺吃齋飯。吃飯時有兩桌人吵了起來,原因很狗血:其中一桌只有五六個人,其中有兩個女孩子都很漂亮,一米七左右的身高,很吸引男人的眼球;另一桌有十人左右,全部是男的,佔著人多就調戲那兩個女孩,於遠走過去時剛好看到女孩這邊一個男孩避讓、下蹲、出腳,幾個動作一氣呵成,最可怕的是被踢的那個人直接飛起來越過長條凳,摔出幾米外。一下子全場沒有一點聲音,那一群人也是一句話沒說扶起被踢的那個人,飛快地跑了。
於遠在武術隊練的雖然是所謂的花拳繡腿,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,他可以很肯定這是真正的武技,也就是我們說的中國功夫!最重要的是會武的這個人他認識是比他高一屆的學長。
重生前一年於遠裝修房子,櫥櫃就是在這個學長的店裡買的,因為當年那一腳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。
在於遠的這個小山村裡也有一個傳說。
村口的土地廟後面有一座大房子,村裡人都叫它“將軍府”。據說村子裡在清朝年間出過一位將軍,於遠長大後查過青山縣誌,沒有找到有關資料,估計即使是將軍,也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偏將、裨將之類的。
將軍府是村莊裡最大的房子,也是村子裡唯一一座用條石砌起的房子。
解放前這個村子的土地大部分都是將軍府主人的,所以,房子的主人程伯在解放後被定性為地主成分,房子被政府強行拆了一大半,據說是收回宅基地分給其他村民。
但村民都很尊重這家人,並沒有要他家的地,所以圍牆還是完好的,圍牆內這塊地也就成了這家人的菜園子,沿著圍牆外的一圈鵝卵石路是村裡最平坦最方正的一段路面。
就是這樣一座被拆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前院部分的房子,還成為村子裡最大的房子,可以想象沒有被拆之前的房子有多大。
村裡人都在傳將軍府的主人程伯是有功夫的,將軍府裡有一把大刀,連刀柄都是鐵的,重有80斤,如果誰能舞動大刀,程伯就會傳他功夫。
於遠小時候經常在“將軍府”玩,大刀是沒有看到過,但看到過底座是石頭做的兵器架,天井過去的大廳中一溜的石鎖,大大小小地排在那裡。
從沒有人看到過程伯練武,一直到於遠重生前,程伯都已經去世,也沒有聽說過有人得到程伯傳授功夫。
於遠決定去“將軍府”走一趟,看那些石鎖還有沒有在,試試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,也看看程伯是否真的有祖上的功夫。
第二天上午,於遠出現在“將軍府”的門口,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已經陳舊得發黑,底座長滿了青苔,於遠目測了一下“將軍府”的圍牆,長可能有50米,寬大概30米,在農村是座非常大的建築;走進大門是一個大堂,大堂後面是天井,大堂和天井原來應該是有屏風隔開的,現在只看到兩根比水桶粗的木柱撐在那裡;大堂左右各有一條走廊,走廊的兩側各有一個房間,走廊的盡頭有兩節臺階連線客廳。
於遠一眼就看到三對六個不同大小的石鎖擺在正對著天井的地面上,一個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老人躺在大廳右側的躺椅上正看著他。
“程伯,我來玩一下石鎖,可以嗎?”於遠向老人微微鞠了一躬說。
老人微微笑了一下,指了指石鎖,沒有說話。
於遠小時候就知道,好多年前老人的女兒和男朋友騎車去縣城玩的路上,出車禍死了。從那以後夫妻兩人就好像精氣神出了問題,經常生病,今天於遠也沒有看到那個他也不知道名字的將軍府女主人,估計又是生病躺在床上。
於遠走上前先去提小的石鎖,太輕了沒感覺;又提起中號的石鎖,有點感覺到重量,又伸出一隻手把另一個也抓到手上,手臂一用力抬起,一對石鎖就被他提到與肩平的位置,於遠聽到後面傳來輕輕的一聲“咦”,轉頭看到老人已經坐了起來正看著他抬著石鎖的手臂。
“程伯,這對石鎖是多重的啊?”於遠問。
“一個有五十斤吧。”老人回答。
“你再試試那對。”這次老人主動指著最大的那對石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