璀璨的魔法化作萬道流星一般,從斯拉莫爾城飛『射』而下,那些魔法的攻擊點便是聯軍因阻塞而聚集之處。
那裡聯軍人數眾多,真是最為醒目的靶子,魔法的能量全力宣洩其上。
火焰與奧術的爆炸,寒冰的重擊與冰結,就像在雜草中盛開的一朵朵鮮花一般,在那人群中綻放。
轟鳴聲中,一朵朵火焰升騰,裡面夾雜著藍紫『色』的奧術之光和冰藍寒氣。哀嚎聲便在這璀璨的光焰中響起,為這絢麗的焰火做出了最完美的歌頌。
光輝之中,生命轉瞬即逝。
前衝計程車兵見到後方被攻擊而大『亂』,石橋這邊的守城士兵卻是一陣鼓舞,喊殺聲頓時滔天響起,進攻計程車兵死的死,跳橋的跳橋。
一時間,那些熊氣昂昂的進攻者,便化為腐朽,開始零落混『亂』的撤退。
這樣擁擠的撤退,那踐踏致死計程車兵不計其數。
城牆上幾輪魔法攻擊之後,戰場上除了遍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外,便什麼也沒有剩下了。
火焰還在燃燒,瀕死計程車兵還在哀嚎,而這場有些荒唐的戰鬥似乎也終於完結。
如此迅速,蕾德娜以極少的損失完勝聯軍,這似乎昭示著,她所認為的危機也不過如是。
但是,蕾德娜想到了莫林的憂『色』和他剛才的話語,她也無暇去追擊那些殘兵敗將,而是鼓勵幾句士兵後,便帶著莫林進行詢問了。
在蕾德娜的屋子裡,她向莫林問“我看你對這場勝利似乎絲毫沒有喜悅之情,這是為什麼呢?你還有什麼想法嗎?”
莫林笑著看向蕾德娜說“這麼容易就獲得了勝利,你不覺得這實在太過意外了嗎?你所窺見的危機,它潛伏多年,費盡心力來營造那麼多事情,包括少女、地精、民眾、貴族乃至魔法學院的內部,都有著精妙的佈局。試問,一個多方面,長久的佈局,結果一擊即潰,這合理嗎?”
蕾德娜垂頭思索片刻說“你在城牆上說‘炮灰’之意,難道說,這些貴族聯軍只不過是給我一些甜頭,以後還會有雷霆手段?”
“我想,這種事不用我提醒,院長你也是心知肚明的。”莫林說,“而我所想的,那個潛伏的敵人,也未必便是以聯軍來輕慢你的戰心,然後再趁你大意之時,一舉拿下斯拉莫爾城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蕾德娜問。
“對於你們有著什麼樣的敵人,我想這你比我清楚。”莫林說,“那個敵人根本就不會在乎人類的死活,而他對斯拉莫爾城也沒有任何覬覦之心,他想的應該只是讓你們互相殘殺,然後將這裡徹底毀滅。”
“我明白了!”蕾德娜斬釘截鐵地說。
“我想這種事,即使我不說,你也會明白的,”莫林說,“要不,你也不能在我一來時,便向我詢問巨龍的事情。”
蕾德娜看著莫林笑著說“你這個小子,心思實在太縝密了,任何蛛絲馬跡,你都能快速做出準確的分析,成為你的敵人的人,估計都沒有好日子過吧。”
莫林自嘲地笑著說“事實恰好相反,他們正在逍遙快活,而我卻流浪他鄉;不過這種事情,也許持續不了多久了。”
蕾德娜並沒有問有關莫林身世的問題,那種事,莫林不願意說,她也不好細問。
但是,透過與莫林的對話,蕾德娜也確認了自己心中的不安。
正如莫林所說,這場極容易獲得的勝利,蕾德娜心中也是有著懷疑,只是,她所看到的事情,還沒有莫林那麼深遠。
在這一點上,蕾德娜是真的敬佩莫林,也再一次慶幸,自己在關鍵時刻,要保住莫林的決定,實在是太正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