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林被關進了加德拉部落的監牢裡,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進入監獄了。莫林真是慨嘆自己的命運啊,自己第一次進入監獄,結果被判了死刑才得以脫身,難道自己還要再死一次?
其實,莫林這樣想是多慮了。瓦爾德並沒有要如何處置莫林的想法。
原因很簡單,莫林這次雖然偷偷潛行如熔岩洞『穴』,但是他的這個行為是完全可以預料的。
原本莫林就提出過要進入熔岩洞『穴』的要求,看來他是希望進入那裡來提升自己的力量,就像那些薩滿一樣。
只不過,他沒有獲得進入的資格,所以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進入那裡。如果就憑此來斷定莫林要對加德拉不利,這完全不能使瓦爾德信服。
瓦爾德憑藉自己的直覺感覺出莫林絕對是一個真誠正直的人,他絕對不會是混進部落的『奸』細。他又回想起莫林同自己說的那些話,這就使他更加堅信自己的直覺了。
漆黑的夜裡,瓦爾德在自己的大帳裡苦苦地思索。一種孤獨感和無盡的黑暗向他襲來。這位大酋長猛然覺得似乎有什麼危機就要降臨,他轉身向大帳門口看去,那鋼鐵『色』的雙瞳不禁一縮。
門口裡站著一個獸人,黑夜為他披上了一層詭異的外衣。
“叮鈴鈴,叮鈴鈴……”
隨著這人向大帳內走去,他的身上發出這樣清脆的鈴聲。只是在這寂靜的夜裡,這聲音聽起來確實異常的可怖。
“我的大酋長,你在『迷』茫什麼?”來者帶著一副慈祥的笑容說,就像慈祥的長者一樣。
“貝崔爾大祭司,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去,又來到我這裡幹什麼?”瓦爾德語氣平淡地說。
貝崔爾來到了瓦爾德近前,他衰老的身體在大酋長的身前顯出病態的萎縮來。他盯住瓦爾德說:“我希望聽一聽你對於那個人類的判決。”
瓦爾德冷哼一聲,一下坐在了自己用狼皮和狼牙裝飾的王座上說:“我已經說過了,你不要在干預我的事物。”
“不要誤會,我的酋長大人。”貝崔爾謙卑地說,“我沒有干預的意思,我只是想詢問一下。難道,我作為部落的大祭司,連詢問的權利都沒有了嗎?”
瓦爾德看了貝崔爾一會兒說:“你確實有這樣的權利,對於莫林的事,我還會繼續調查,就憑他今晚的行動說明不了什麼。進入熔岩洞『穴』是他一直的願望,這你我都知曉,年輕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,這是情有可原的事情。”
“看來這不是一個直接的證據,所以你下不來決定了。”貝崔爾笑著說,“不過,我真沒想到,作為部落的大酋長竟然可以信任一名人類到如此程度,以至於你會因此置自己神靈的言語於不顧。”
瓦爾德果斷地說:“我需要的是事實,而不是一個奇幻影像的言語。”
“事實?”貝崔爾冷笑說,“你會看到事實的,我的大酋長。神靈說過:時間會證明一切!抱歉,我以這副老朽身軀脆弱的神經打擾了酋長大人的休息時間,我這就告退,酋長大人。”
貝崔爾說完,向瓦爾德鞠了一躬,便轉身慢慢離去了。
幾日後,莫林入獄的訊息不脛而走。整個加德拉部落都沸騰起來,要求驅逐乃至殺死莫林的呼聲日益高漲。
在這樣嚴峻的形勢之下,奧克拉和斯納爾依然去看了看莫林。三人在監獄裡碰面後,奧克拉和斯納爾都表示自己絕對信任莫林,這使身陷囹圄的莫林感到莫大的欣慰。
然而這種欣慰除了可以讓莫林的心裡好過一些外,卻對他的處境起不到任何的作用。
唯一能改變莫林處境的大酋長瓦爾德現在也是苦惱萬分。他在部落雖然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,但是他個人也無法對抗民眾的意志。
最後,他決定儘快將莫林驅逐出加德拉部落。這種做法雖然傷了莫林的面子,但是起碼可以保住他的『性』命。
瓦爾德下了這樣的決定後,便開始書寫驅逐莫林的文書。就在這時,突然有個士兵來到酋長大廳向瓦爾德彙報道:巡邏兵剛剛捕殺一名可疑的外部落獸人,他們在這名獸人身上發現了一封書信。
“那個獸人現在屍體在哪裡?”瓦爾德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