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斯納爾個子太高,莫林夠著畫還有些費勁。
斯納爾明白莫林的意思,竟然單膝跪地,等著莫林為他畫上標記。莫林看著斯納爾,卻對奧克拉說:“快告訴我,應該怎麼畫?”
奧克拉笑著說:“我來把著你的手畫吧。”
莫林將手伸到斯納爾臉上,奧克拉就把著莫林的手腕,在那獸人臉上畫了一個符號。
那個符號是用兩個同樣的小符號組成,組在一起,就像是兩個步調一致的小人一樣。
看到這一幕,大酋長一把拉著莫林的手,一把拉著已經站起身的斯納爾的手,他對著自己的人民說:“這是第一個與我們獸人結為兄弟的人類,他們以自己的鮮血締結了古老的盟約。現在這兩個人就是異姓兄弟,鮮血的誓約將他們連線起來,也將我們獸人與這個人類連線起來,從這一刻起,這個人類——莫林,就是我們加德拉部落的兄弟!”
獸人們都歡呼起來,因為莫林以鮮血同斯納爾締結了這樣的盟約,就證明莫林對他們沒有一絲的芥蒂,他是真心接受他們這些獸人的。
在獸人的眼中,一個人類可以做到這點,那真是絕大的不易。
大酋長以手示意大家安靜,那些獸人便很快安靜下來。
“莫林不僅同我們獸人沒有任何芥蒂之心,成為了我們的兄弟。”大酋長接著說,“而在這之前,他還做了更為高尚的事。他在巨大的危難之中救了我們獸人的孩子,這個孩子就是站在他身邊的奧克拉。”
獸人們一聽這話,皆是一片驚訝之聲。聽了自己酋長的話,他們對莫林更加敬佩了。
剛才獸人酋長所說的話都是用獸人語說的,莫林並沒有聽懂,奧克拉就在一邊小聲地給他翻譯。聽了酋長的一席話,莫林感覺非常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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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他要提高自己在獸人中的聲望,也只是想要獲取那源生火焰;現在,他發現這些獸人真是一些心胸開闊,極為真誠的人,他也覺得,能夠得到這些獸人的友誼,真是值得高興的事。
之後,獸人酋長又講了一些話,大家便又開始狂歡起來。而莫林這邊,卻是在酋長的安排下,去他們的薩滿祭司那裡去療傷了。
莫林在薩滿那裡療傷的過程之中,獸人酋長也陪在他身邊。
他對莫林用通用語說:“你一定覺得我們的決鬥對你來講是不公平的吧?因為在我看來,你所擅長的並非力量。不過,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諒解,這是我們一直的傳統,只有以力量的硬碰來決鬥,摒棄那些取巧的東西,我們才能保證自己靈魂的純潔。”
莫林看著獸人酋長,一些話在他的喉嚨中堵著,他不知道說出來好不好。不過,他最後想到:如果你要認定了誰是你的朋友,你就應該真誠地對他。如果,朋友間真的經不住真話的考驗,那這朋友也不必再交下去了。
於是,莫林看著酋長說:“雖然那是你麼的傳統,但是,我卻覺得你們似乎存在一些誤解。”
“哦?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大酋長並沒有生氣,而是好奇地問。
“我想,你們對於力量有著極大的偏見。”莫林直言不諱地說,“你們因為種族的關係,天生力量強大,所以,你們便只見到了自身的力量優勢,卻忽視了其他的力量。我想請問,難道智慧不是力量嗎?難道速度不是力量嗎?難道魔法不是力量嗎?你們只重視自己的身體力量,卻忽視其他力量,可是,你們忽視那些力量,卻不代表那些力量便消失了。一旦哪一天,你們的敵人以這些力量來對付你們,你們又該怎麼辦呢?我想,在那個時候,就不會有人尊重你們的傳統了。”
聽了莫林這樣一番話,大酋長內心中真是翻江倒海一般。
就像一個人在做著一個美夢,他便永遠不想從這夢裡醒來,而莫林卻就是做了打破這個夢境的一個“壞人”。
現在,對於加德拉部落來說,他們以崇尚力量為基礎建立的這個號稱是最強大的部落,卻正是被那美夢『迷』『惑』著。
如今,莫林戳破了這個美夢,大酋長在一陣驚心之後,卻是萬分感激著莫林。
一段話能夠改變一個部落的命運嗎?
莫林的這段話,卻正是做到了這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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