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”,轎車穩穩在離姜軟軟五厘米的地方停下。
不過幾秒,顧嶼琛已經跑下來,他緊緊抱住姜軟軟,呼吸急促,渾身顫抖,聲音抖的可怕,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,還是安慰姜軟軟,重複:“沒事了,沒事了……”
姜軟軟能感受到他渾身的僵硬,輕輕拍著他的後背,一點一點為他順氣:“沒事沒事,我沒事了,你看,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嗎?”
她從漸漸恢復平靜的顧嶼琛懷中掙脫出來,看著他的眼睛,目光柔和,笑容明朗,眼淚卻順著臉頰下滑:“你有沒有發現,你在我面前,可以說得出話了耶!”
“你做到了,你做到了!”
“你能說話了!”
顧嶼琛愣了下,眉頭緊緊蹙在一起,忍不住逃開灼熱的目光,他摸著自己的嘴唇,剛剛電光石火的幾秒鐘似被記憶拋棄。
他試著喊了一句:“軟軟…”
聲音很輕,很抖,很僵硬。
但他確實聽到了自己的聲音。
姜軟軟歡呼著抱住他:“我聽到了!我聽到了!你叫我軟軟!”
顧嶼琛呼吸繁亂,桃花眼卻彎彎,他又喊了一聲:“軟軟…”
姜軟軟大聲應道:“在!我在!”
顧嶼琛俯下身,呼吸打在姜軟軟的耳廓上,燙而綿長,他嗓音清冽,壓著微微的啞,性感撩人:“軟軟…”
“我愛你。”
最後的三個字,幾乎是貼著姜軟軟的耳廓遊走,又迴歸空氣。
姜軟軟揉揉發癢發燙的耳朵:“什麼?後面三個字沒聽清。”
顧嶼琛摸摸她的頭:“我說,軟軟,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謝我啦!”姜軟軟把一邊的紀冉也拉過來,“主要還是紀醫生在治療,我只是從旁輔助一些助理的工作。”
紀冉眼眶紅紅的:“今天這個刺激療法要沒有你的幫助也不能成功啊!”
姜軟軟和她激動地抱在一起,把正主顧嶼琛完全忘在腦後。
更沒有看到,顧嶼琛越來越黑的臉色。
“刺激療法?”這四個字在他口中研磨吐出,陰鷙冷戾。
他伸手,消瘦白皙的手指抓住姜軟軟的後脖頸子,危險地眯了眯眼:“你拿安全來刺激我?”
姜軟軟縮縮脖子,有點慫:“就…你的治療到瓶頸期了嘛!按理說應該能說話了,但你一直就很抗拒,我們就想說,看看刺激一下,在危急關頭會不會突破瓶頸。”
“很顯然,我們成功了。”
面對陰鷙的男人,她連躲都不敢躲,也沒有供出紀醫生:“這不是很好嘛!皆大歡喜嘛!”
“姜軟軟。”
男人音色平靜,卻暗含著巨大的風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