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樓大廳。
顧嶼琛站在樓梯口,遠遠看見姜軟軟的背影。
她早就收起了懶洋洋的姿態,肩膀塌了下來,雙手緊緊抵住眉心。
他墨瞳一緊,腳步微抬,直直朝她逼近。
雙臂已經叫囂著,想要緊緊把她擁入懷中。
姜軟軟聽到背後的腳步聲,驚喜地回過頭,卻見身後是顧嶼琛。
她愣了下,眼睛微眯,聲音有些啞:“你跟蹤我?”
顧嶼琛腳步一頓,雙目沉沉,一把抓住姜軟軟的手腕,冷笑聲從喉間溢位。
呵!
她就是這麼看他的!
“你想幹什麼?”姜軟軟往後退,“這裡是公共場合。”
兩個月未見,她以為這個人已經退出了她的生活。
可竟在這樣的場合相遇。
那些她以為消失的怒火又燃燒起來。
欺騙,無論過了多久,都讓她無法呼吸。
“放手!”姜軟軟狠狠掙扎。
可手腕上的力道很大,顧嶼琛一雙黑眸沉沉冷冷,薄涼的戾氣退散不去。
不肯發一言。
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姜軟軟的嗓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。
她這幾天日夜研究媽媽的日記,熬夜加上心力交瘁,她根本無暇思考顧嶼琛的異樣。
她只知道,她找媽媽的線索寄託在這間心理工作室中,她不能和顧嶼琛在這裡吵起來。
深呼吸好幾口氣,她好聲好氣商量,乖順極了:“琛琛,我今天真的有事,不管你想幹什麼,都等過了今天再說好嗎?”
“求求你了琛琛寶貝。”又嗲又軟,可愛至極。
顧嶼琛盯著她的眼睛。
她目光深處,卻完全是冷冰冰的厭煩和憤怒。
在野地裡掙扎的小野貓,最會裝乖賣萌麻痺人,一旦讓它們得償所願,就只剩下利爪的襲擊。
顧嶼琛不可避免想起她在卜煜面前的樣子。
那才是真正的又乖又軟,給什麼吃什麼,說什麼聽什麼,甚至還會主動排憂解難。
他腦內繃緊的理智瞬間斷裂,眼底情緒翻湧,一隻手,把她兩隻手腕高高舉過頭頂。
另一隻,覆在她後腦上,狠狠一壓,薄唇跟上,堵住她的呼吸。
染著欲色的墨眸裡泛著偏執瘋狂的凌冽,情緒佔領高地,腦袋嗡嗡作響,眼前只剩下面前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