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嶼琛站起身，桌面上的幾個菜都被他拉走，全部倒進了垃圾桶裡。
連姜軟軟面前那碗粥，也難逃一劫。
顧嶼琛轉身又進了廚房，火焰跳動，雞蛋在鍋內翻滾，混著番茄的香氣，他動作生疏，神情卻認真，還有一個小小的調料稱，像是在做什麼精準試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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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幾分鐘，一碗熱騰騰的番茄雞蛋麵就被放在姜軟軟的面前。
裡面，沒有姜。
面的熱氣擋在前面，對面的顧嶼琛依舊清冷疏離，眸色暗沉，顯然仍是很氣。
姜軟軟挑起一根面來，這次倒是真心誠意：“真的好吃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，晶瑩的淚珠就順著泛紅的眼尾滾滾落下，砸在麵碗裡，混著湯汁又被送入口中。
二十一年來，她在姜家吃了無數頓飯，都沒有一個人發現她不吃薑。
她在吃到姜時的厭惡，早已經被掩蓋的天衣無縫。
可弟弟，卻一眼看穿。
她大口大口的吃著面，顧嶼琛也不拆穿她，只在她抽鼻子的時候，適時遞過去一張面巾紙。
吃完飯，姜軟軟的臉色紅潤了許多。
她主動請纓去洗碗，卻被顧嶼琛攔下。
她發愁地看著垃圾桶裡面的食物：“太浪費了。”
顧嶼琛回頭看她，看她又恢復生氣，忍不住唇角上翹。
“要是我爸爸在就好了。”姜軟軟唉聲嘆氣。
顧嶼琛不解地看著她。
姜軟軟提著垃圾袋：“剩飯剩菜，不就該給狗吃嗎？”
顧嶼琛勾唇，一身冷意盡退。
姜軟軟趁機拉著他：“那我們一塊下去喂流浪貓狗吧！咱們小區裡面好多呢！”
兩人把食物衝了衝，衝去多餘的調料，端著兩個大碗，在小區流浪狗的老窩蹲下。
姜軟軟敲了敲碗，幾隻流浪狗衝過來，其中一隻，把另外一隻撞跑，又汪汪叫著去欺負別的狗，齜牙咧嘴特別醜。
姜軟軟指著那一隻：“以後就叫它和光，又渣又不講理！”
顧嶼琛好笑，轉頭，看見角落的三隻狗。
兩隻貼在一起，明顯是小情侶狗，另一隻卻總想把人家分開。
他慢悠悠指著那一隻插足狗，眉梢一抬。
ai聲薄冷：“那一隻，叫卜煜。”
姜軟軟：“……？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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