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行不大明白,一個缺條腿的人,為什麼會活的很好?不是應該活的很慘麼?但現在丘臻說了,想這兄弟活著,古話說的好,好死不如賴活著。那就按他說的辦就好。
傷兵喝了酒後,就安安靜靜的待在哪裡,不再說一句話,對他來說,能活下去,真的很好!
丘臻把酒壺接回來,用雪擦擦壺嘴,遞給李思行:“喝口酒!”
李思行接過酒壺,仰頭喝了一口酒,火辣辣的,他抹了一下嘴巴,說道:“好酒!”
丘臻:“當然是好酒,王爺專給俺們配的!你是誰派來了,為什麼攻擊我們中轉站。”
李思行自然不會對丘臻這樣的小軍官說,這些人聽到自己是刺殺燕郡王的,鐵定發狂,殺了自己,那就冤透了。
李思行把酒壺還給丘臻說道:“等你們的將軍來,我才會說!”
丘臻擦了一下壺嘴說道:“如果不是王爺告訴我們,要好好對待每一個漢人,你現在早死了。”
丘臻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:“你集中你的人,繼續往站前進,過一會而大部隊來,誤會把你斃了就麻煩了。”
李思行見丘臻救治傷員比自己還上心,心中放心了許多,再一個,戲演的差不多了,真如他說的那樣,大部隊來了,把自己打死了,多冤枉?於是說道:“如此,那就有勞了。”
程家徵看到李思行,頭皮就發麻了,他認識李思行,知道這是齊王李元吉的心腹,用腳趾頭想都明白,這是衝著燕郡王去的。
這種事情程家徵碰都不想碰,他非常注意自己的位置,畢竟有個叔叔在秦王李世民帳下當大將。這不是榮耀的資本,相反,這是他的原罪,瓜田李下的,不小心就把自己埋進去。
程家徵對指導員王閏說道:“你去審問一下,他們多少人進入瀋陽地界?戰死多少?溜了多少?”
王閏:“你不是軍事主官麼?這事情不是應該你來問啊?”
程家徵撇撇嘴說:“這是政治任務,什麼時候和指揮官扯在一起?別耽擱了,讓你去問就去問,過一會兒,瀋陽那邊的人過來,就沒有我們的事情了。”
王閏:“行吧!我這就是去問。”
李思行和親衛們被關在一個倉庫。因為中轉站沒有想會成為戰俘營,所以沒有牢房,就騰出一個倉庫來關李思行他們。
李思行和親衛們關進來的時候,看到倉庫簡陋,心中不怎麼坎坷,畢竟那裡都是一樣,誰會給俘虜很高的待遇?
但午時的時候,送來大白饅頭,有魚,有肉,有蝦,還有不知名的細細長長的菜豆芽菜),一人還有一節小黃瓜。
當然豆芽菜和黃瓜李思行是知道的,但他認為這些東西非常的貴重,畢竟是冬天啊。最重要的是,現在一天就2頓,什麼時候有午時吃飯的?
這麼好的菜送來,莫不是,讓他們做個飽死鬼?李思行知道自己的乾的事情,處死自己也是正常的。所以很光棍的把自己喂的飽飽的,省的黃泉路上餓了走不動道。
親衛們在李思行的帶領下,也是吃的狼吞虎嚥,幾下只就把送來的飯菜吃的乾乾淨淨,未了碗都舔舔的乾乾淨淨。
為什麼舔碗?其實就是炒菜,還有油多。這些當兵的人,偶爾肉裡有點油星,平常不是窩窩頭,就是黑饅頭,哪有什麼油星?當上親衛,才比平時多點肉。現在看到碗麵上漂著大片油星,就忍不住舔的乾乾淨淨。
送來的東西很多,所以所有人都被撐著了,他們百無聊賴的靠在牆壁上,等待處決。對他們來說,這頓飽飯,死也值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