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恭眯眼看了一眼說道:“壕溝挖成,攻守易位。這城裡騎兵的馬只能殺了吃肉,步兵出城只能層層攻擊,一旦收兵,前功盡棄。而吳歡的手段,他們能出城門都非常難。”
房玄齡看了一眼,一樣在聚精會神聽的魏徵說道:“3萬騎兵出城,一個時辰不到,回來不過1萬出頭,你們就不想想他們的武器多麼霸道。燕國公把我們安排在這裡,我看就是震懾我們!”
程咬金:“是啊!在洛陽的時候,擺弄配重投石機的時候,我就覺得他不是一般的人。現在看來,我們都看輕了。”
尉遲恭:“看輕?我一直把他看的很高很高,他現在羽翼豐滿了。唉!你的侄子不是他部下麼?”
程咬金見尉遲恭提起這個事情,連忙解釋道:“侄子?你說的是程家徵啊?同族子侄,都隔4,5代了。”
李世民見兩人把話岔到哪裡都不知道,對房玄齡問道:“玄齡,你覺得他下一步會怎麼攻這遼東城?你看這三重城牆,一重比一重高,非常難攻啊!”
房玄齡:“他會怎麼攻?連攻城具都沒有,我想他們肯定用傳說中的武器。”
李世民:“天雷?”
房玄齡:“是迫擊炮,這是我從程咬金的差5,6代侄子那裡打聽到的。不過,我們很快就可以見識到了。”
李世民:“你覺得那武器會是怎麼樣的?我想象不出來,感覺和配重投石機差不多。但我到現在沒有看見。”
房玄齡神情凝重的說道:“這說明東西非常小,而且易搬動,能隨他們的部隊到處走。”
李世民:“也就是說,在他眼睛裡根本就沒有堅城這回事?”
房玄齡點點頭說道:“新城比遼東城還有險峻,他一天都打下來了。”
李世民:“明天我們可能看到,我們這輩子都不願意用在我們身上的東西。”
太陽落山了,遼東城內一片悽惶。3萬騎兵出去還沒有接觸就損失了三分之二,這仗怎麼打?
乙支辛成從來不喝酒,今天卻喝的伶仃大醉,趴在祠堂的祭案上。
他記得他15歲的時候,因為喝酒,被父親乙支文德拉到祠堂,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狠狠的揍了一頓,從此之後不再喝酒了。
乙支辛成醉眼朦朧的看著乙支文德牌位,然後從祭壇上拿下,擦擦牌位說道:“父親,你要是在,你會怎麼面對燕軍?
我在太子河上游築大壩,卻因為融雪沖垮了。我讓人在太子河撒滿長釘,他們卻從遼水渾河)過來。半渡之擊,3萬人折損過半。
我花了3個月做防禦,可是他們只是外面挖土溝,他們這是要圍困死我們啊,一切做的都是無用功。
父親我想降!卻沒有辦法降,想走,無地可去。只能陪你和列祖列宗玉石俱焚。”
乙支辛得又喝了一口酒,然後說道:“父親,我們身為漢人,堂堂的尉遲氏,卻改名換姓躲在白山黑水之間,異族人的手下。在別人眼睛裡,我們是漢人,是不可信的異族。而在漢人眼睛裡,我們是為虎作倀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