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了2百里,高開道兵馬有點疲乏,在灤州稍作休息後,立刻朝西山攻擊。
2萬兵馬鋪天蓋地的,如同黑色的地毯鋪在大地上,朝西山寨子殺來。
西山山頂的觀察哨的哨兵發現敵情,哨兵使勁的敲著鋼塊,“叮叮!叮叮!叮叮……”
密集而急促的警報聲響起,這是敵襲!人們開始驚慌起來,在地上亂串。各個底層軍官,大喊:“集合,集合……”
訓練過的人,聽到口令立刻下意識的找自己的隊伍,很快亂哄哄的碼頭上,開始有序的建立陣地。那些新來的,沒有訓練的人,被趕到船上,碼頭上的倉庫,不允許他們亂跑。
船隊裝滿人,也離開岸邊,停到灤河的中間。
魚元康,蘇定方,秦守仁,三個人站在西山頂上,觀察著高開道越來越近的騎兵。
蘇定方焦急向已經是師長的魚元康問道:“師長怎麼還不炸他們啊!”
魚元康放下單筒望遠鏡說道:“炸什麼?讓他們幫我們排雷不好麼?這樣省去排雷的危險多好!還有你們以為120毫米炮彈很便宜?那差不多15貫錢一枚,這樣多的騎兵要多少炮彈?”】
秦守仁:“他們靠近鐵絲網了!”
鐵絲網是一道3,4米寬的1米2左右的鐵絲網陣。因為布的久了長出野草,把鐵絲網整個遮蓋掉了,靠近看都未必能看出來,何況是高速行進騎兵?
騎兵靠近西山見沒有防禦,開始加速,一頭撞上鐵絲網。說是鐵絲網,實際都是鋼絲,而且是隻有2毫米的鋼絲。
這些鋼絲像刀片一樣切割著高速奔跑的馬腿,鋼絲割開馬皮,割開馬肌肉,被馬骨阻擋。
馬被生生的阻攔,馬背上的騎兵被高速的丟擲。運氣的砸進鋼絲陣,鋼絲被盔甲阻擋,毫髮無損。
當然運氣差的就沒有辦法說了,鋼絲剛好從縫隙中劃過,人被割成兩塊,或者乾脆身首分離。
運氣更差的人直接掉進地雷陣,被炸的粉身碎骨。
連續不斷的馬匹撞擊到鋼絲網,巨大沖擊力把木樁扯斷,或者乾脆鋼絲被扯斷。扯斷的鋼絲攜帶木樁,高速飛行,甩向另一頭。
高速的鋼絲成為死神的鐮刀,把馬脖子割斷,順便把馬背上的騎兵也割斷。或者乾脆把馬腿割傷,攜帶的木樁砸進一匹馬的馬肚子。
長約1公里的鐵絲網陣,在短短的幾十秒鐘內,高開道的騎兵在這道鐵絲網上損失了300人。
不過鐵絲網終究太薄了,經不起前仆後繼的馬匹連續撞擊,終於被突破。但他們隨即進入地雷陣。
連續不斷的地雷爆炸,陶罐和陶瓷碎片成為高速的彈片,可以抵禦箭矢和刀槍的盔甲,在它們面前沒有一點作用。
彼此起伏的爆炸,對沒有經過爆炸訓練的馬匹是致命的。它們不肯按騎兵的指令,撒開四蹄或者掉頭,或者亂奔亂撞,或者闖入鄰近的地雷陣。
地雷陣也不寬就50多米,密度2米左右一個,是非常密集的。加上騎兵在鐵絲網的時候,被阻擋過,騎兵的佇列變的密集,所以一個地雷炸死兩三匹馬是非常正常的。
地雷陣殺傷人員並不是很多,也就上千人,但對騎兵的打擊是異常巨大的。因為對未知的東西恐懼,後面的騎兵隊直接潰退了。
魚元康看到後面的騎兵要跑,他找到穿明光鎧,一群將軍簇擁的高開道,給120毫米迫擊炮下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