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50多歲的老者從客廳裡出來說道:“聽到了,別叫喚了!”
周之翎上前雙手相握,鞠躬說道:“小婿拜見岳父。”
周之翎的岳父叫秦原是新鄉少數的讀書人,家底殷實,只是這幾年連年戰亂,而且心比較好,常接濟周邊的鄰居,所以過的也不是很寬裕。
秦原說道:“起來吧!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。對了,你們不是遷到關內了。才幾天不見你都換了模樣。你這是?”
周之翎:“我投了一個莊主,他對我很好。現在我來就是想還以前欠您的錢糧!”
秦原聽到周之翎的話,有點失望,因為沒有提起娶女兒,於是說道:“不錯,替人辦差,總是一條出路。家裡安頓好了嗎?欠的錢糧不要急,等以後寬裕了再說。”
周之翎聽到岳父說的話,知道自己以前是太過火了。很不好意思的說道:“當初跟主公的時候,主公給了一筆錢,現在估計在關內安家了。以前太過年輕不懂事,對岳父多有冒犯,還望岳父贖罪。”
秦原:“事情都過去了,提他作甚!你的東主是哪裡人在,在哪裡置業?”
周之翎:“主公是烏傷人,他在灤州置業。”
秦原:“灤州可是虎狼之地,你們有準備麼?”
周之翎:“這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。對了岳父,我們想你們也要遷到關內,或者到關內避避,等安靜了再回來。這夏王被殺,這夏地可不安生啊!”
秦原嘆了口氣說道:“這皇帝乾的什麼事啊?看不慣也等2年再說。或者和王世充那樣讓仇家做不好麼?現在那些跟夏王的人怎麼能服!這山東之地,才安穩幾天又得亂了。”
周之翎:“岳父!我想接小娘子上灤州!”
秦原想想說道:“這是好事,可是,你這樣接去,不太和情理。雖然你們定親了,其他的流程還沒有走呢!”
周之翎:“現在我的家人都不在新鄉,一切都由岳父做主。不過,主公說,我的婚禮一起辦。所以……”
秦原:“這樣也好!不過你和東主一起辦,這是不是太逾越了?”
周之翎:“主公不太管這些禮節,和主公一起結婚的還有200多對。”
秦原:“啊!這樣多!都是和你一樣的?”
周之翎搖搖頭:“我是管事,他們有的是買來的下人,有人是跟隨主公的良人,不過現在都是算是主公的部下,沒有奴隸良人之分。”
秦原:“好大的野心啊!籠絡人心有手段,做事是不是非常的果決,絕不拖泥帶水?”
周之翎:“不!相反,他做事經常猶豫不決,但總能挑到最好的處理方式。”
秦原:“他有志下中原?”
周之翎搖搖頭:“不!他的志願在於天下,不在中原!”
秦原:“天下?不在中原?”
周之翎:“是的,他有一副天下輿圖,上面標註著這天下所有國度,哎!大隋雖然大,也不過天下半成的半成還不到。”
秦原:“還有這等事?”
周之翎:“岳父,這是我親眼所見,那個大秦你知道麼?”
秦原:“《後漢書·西域傳》:桓帝延熹九年,大秦王安敦遣使自日南徼外獻象牙、犀角、玳瑁,始乃一通焉。聽說大秦是及西之地。”
周之翎笑道:“還是岳父博古通今,小婿佩服。”
秦原揮揮說道:“那裡啊,這是陳年舊事了。哎!你說說還有其他地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