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20多歲穿著明光鎧的年輕人縱馬來到周之翎面前,居高臨下的說道:“你們這些商人,把範侍郎怎麼了?你們砍了他的手?來人,把他們抓起來,若有反抗殺無赦!”
跟隨著年輕將領的幾個親衛下馬,準備要抓周之翎,魚元康他們。
魚元康咧嘴笑道:“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,我們不想殺人,卻不介意殺人。”
周之翎對範學增說道:“範侍郎我都和你說多少次了,我送來的苗刀都是一流的,你還不信,你看傷到手了吧,和這位少年將軍說說,怎麼回事,省得出誤會。”
範學增苦澀的說道:“蘇將軍,這都誤會,剛才我試刀,不小心砍掉的。”
蘇將軍,就是蘇定方,他跟隨他的義父高雅賢來押運武器盔甲的。
蘇定方看了一眼範學增,又看看地上像狗啃的下臂,哪裡是刀砍下來的?這裡面一定有鬼:“範侍郎過來,有事情我給你撐著。”
範學增可憐兮兮的看著周之翎。
周之翎笑道:“這位將軍叫你過去呢!”
範學增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:“我可以過去?”
周之翎微微笑道:“當然可以過去!去吧”
範學增當然不放心,再次確認:“我可以過去?”
魚元康:“周管事讓你走,你就走,難道讓我踹你過去?”
範學增看看魚元康又看看周之翎,見臉色沒有變,手上沒有動作,才慢吞吞的走向蘇定方的背後。
周之翎笑道:“這位蘇將軍,是不是蘇烈,蘇定方將軍?你父親蘇邕將軍身先士卒,是一員為國為民的猛將,仁將,可惜戰死沙場,今日得見蘇少將軍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經得起誇的人很少,特別是在崇拜父親的人前面夸父親,寵愛女兒的人面前誇他女兒的。
蘇定方本來也是這樣不經誇的人,問題在於他現在先入為主,覺得周之翎他們奸商。周之翎又誇起他父親和他,反而起了非常壞的反作用。
蘇定方非常的憤怒,把槊往周之翎一指:“閉嘴,家父的名諱豈是你一介商人能提的?”
魚元康笑了,笑的很放肆,笑的所有人都看著他。
蘇定方把槊指向魚元康:“你笑什麼笑,有什麼好笑的?難道我說錯了?”
魚元康喘息一下說道:“在下家父魚俱羅!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笑你?”
蘇定方非常吃驚:“魚俱羅?魚柱國?你是魚……”
魚元康:“我就是魚元康!”
魚俱羅的名氣太大了,幾乎整個中原都知道他,崇拜他。他死了,他的名氣,他的威望還在。
蘇定方放下槊,略微平靜的說道:“你為什麼給一個商賈做保鏢?”
魚元康又笑起來,拿起一把苗刀,又用手彈了一下刀刃,然後隨手扔到地上說道:“你見過什麼商賈能一個月出一萬把,放在以前千金難求的寶刀?”
蘇定方自然知道這刀的貴重,否則,也不會把他和他的義父高雅賢從洺州調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