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之翎來到鐵鋪,看到一個50多歲的老漢拿著小錘敲擊著,而邊上一個30多歲,滿身都是肌肉的壯漢輪著大錘,每次都又快又準的砸在老漢敲擊的地方,火星四射!
周之翎站在門前,看著兩人打製著一把柴刀。老漢見柴刀暗了下來,從新放回火爐裡。
老漢這才過來對周之翎拱手說道:“郎君,不知道打點什麼?”
周之翎:“我從灤州來,不是鐵匠都被官方徵了麼?你們……”
老漢陪笑道:“原來是這個啊!施府尹接管盧龍,就讓我們回家了。說著盧龍的兵器由幽州提供,我們不用服搖役了!”
周之翎:“原來是這樣!那你們可以離開盧龍麼?”
老漢苦笑道:“為什麼要離開盧龍?去別的地方服徭役?”
周之翎點點頭:“看老人家手藝這樣好!您打鐵多少年啦?”
老漢“老漢48歲!現在算算已經打了35年了。”
從13歲開始打鐵,在沒有辦法讀書的時代,算是遲了。不過打鐵對太小的孩子來說,是一種傷害,所以13歲,也不算是太遲。
周之翎想試試這兩人的打鐵手藝,於是拿出短管霰彈槍,取出子彈遞給老漢問道:“老人家,這鐵管會打製麼?”
老漢接過短管霰彈槍,仔細看了一下說道:“可以啊!”
周之翎:“這差別不能超過1絲!你還能打麼?”
老漢笑道:“這又什麼難的,這是什麼東西,為什麼要這樣精確?”
周之翎:“老人家那幫我打上一根怎麼樣?需要多少時間?”
老漢:“郎君急著要麼?”
周之翎:“我明天就要去秦皇島,所以最好今天下午就要!”
老漢:“下午?也好!”
周之翎:“這鐵呢!就用我自己的!”
老漢笑道:“郎君看不起我的店小是麼?我這裡有各種鐵!”
周之翎搖搖頭說道:“不是看不起,算了,和您說不清楚,看了再說。”
周之翎回頭對自己的侍衛說道:“陸小四,把鐵塊拿來!”
陸小四從馬背上取下一塊小鐵錠,捧到老漢面前。這小鐵錠大約10斤左右一塊,是周之翎要求做的,為的就是拿來試驗打鐵師傅的手藝。
周之翎:“我的槍管,就用這鐵打!”
年輕人接過鐵錠看了一眼疑問的看向老漢:“阿耶!這是……鋼?”
老漢接過鐵錠,放在鐵砧上,拿出著自己的小錘輕輕的敲了一下,純淨的鋼鐵撞擊聲在室內久久迴盪。
老漢:“好鋼,好鋼,老朽打了一輩子鐵,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的鋼。”
周之翎驚奇的問道:“這是鋼?還是好鋼?那比百鍊鋼怎麼樣?”
老漢笑道:“郎君你對百鍊鋼有誤解,百鍊鋼有好有差,這卻是實實在在的好鋼!打好這管子,剩餘的鋼鐵能否賣於老朽?”
周之翎為難的說道:“這個?等一會兒我來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