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詩兒,不對!”
“先生,我也察覺了。”
我兩人相繼停下了腳步,感受著那近在眼前的村莊,卻仿似我們身前什麼也沒有。
我與詩兒像是身處在『迷』霧之中,什麼也看不見。
“先生,那裡有人。”
“有人,哪裡?”
我很驚訝,如果那人離得我近,我應該是可以感受得到的,可事實是我什麼也沒有感受得到。
那真的是人嗎?
“是個『婦』女,在洗衣服,那裡有一條小溪。”
“是嗎,詩兒可聽見了流水聲?”
“這……好想沒有……”
數到這裡,詩兒抱緊了我的胳膊,真個人瑟瑟發抖:
“先生,該不會是我們又淪入了什麼不乾淨的地方了吧?”
“不清楚……”
這一次我不敢確信,按照詩兒所說的那個方位,我只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怨氣,卻沒有感到任何的鬼氣;如果是鬼,那怎麼會沒有鬼氣,可如果不是鬼,那她又是什麼?
“先生,要去問問嗎?”
“詩兒不怕?”
“不……不怎麼怕……”
這些日子詩兒已經不是一兩日與那些東西打交道,尋常東西自是難以與她為敵。
我與詩兒還是過去了,待走近了一切還是那麼的安靜,沒有水聲,也沒有任何的拍洗衣服的聲音。
“大娘,你在洗衣服嗎?”
我沒有聽到那人回話,詩兒在我耳邊輕輕道:
“先生,她只是盯了我一眼,什麼也沒有說。”
“好,那你問她怎麼進村?”
“大娘,你們這村子從哪裡進去啊?”
她還是沒有說話,詩兒卻是又細微的響動聲,應該是看向了某處。
“啊……看見了,謝謝大……恩……先生……不……不見了……”
“不見了?”
我的手往前一摟,的確身前空空『蕩』『蕩』什麼也沒有。
我的身子緩緩蹲下,手慢慢觸碰到那水中,可我只感覺到了一團稀泥,根本不是什麼流水。
“詩兒,我的手現在放在哪裡?”
“先生,你的手在水裡啊,怎麼,水涼不涼快?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將自己的手從“流水”裡取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