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尋月先生,用這繡帕掩住口鼻吧!”
“嗯……”
接過夜見君遞過來的繡帕,我便在詩兒的攙扶下進了那屋子。
整個屋子裡有些冰涼,想是為了儲存屍體而特地這般設計,只是,明顯效果不是多麼理想。
我是看不見的,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幾具屍體上懸浮的那團黑氣,那是死者不願散去的咒怨。
“詩兒,有什麼發現?”
我看不見,但我知道詩兒已經將我想看的看得清楚,有時候,詩兒便像是我的一雙眼睛。
“先生,這些死者與之前我們遇見那一具死法一致,皆是被人咬住脖子吸食全身精血而亡,整個身體除了脖子上有傷口,便再沒有其他創傷,看來他們甚至連與那人搏鬥掙扎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我想造成這個原因的可能是那毒霧的關係。”
“毒霧……”
聽到這話,我明顯聽到身後夜見君咽口水的聲音;先前倘若不是我與詩兒將他們救活,誰知道那行兇之人會不會折返回來,也將他們吸食個乾淨。
“先……先生,先前的事還是真得謝謝你。”
“無妨,若不是我與詩兒興許你們也不會被『迷』昏;對了,這些屍體你們還要放多久?”
死者不能入土為安,那怨氣便會堆積越深,難保以後不出什麼岔子。
“先生,也是你運氣好,這些屍體今晚本已是最後一晚,明日天一亮,便會尋個地方將他們殉葬,哎,都是可憐人啊!”
的確可憐,這些流浪者身前本已是窮困潦倒,死後也無人送終。
我的手在空中微微拂過,我聽到身後夜見君那倒吸冷氣的聲音,多是被我手上金光所驚嚇。
金光拂過,那上空的怨氣便慢慢消散,我這麼做不過是安撫死者,也是為了不讓它們滋生出惡靈。
輪迴,也許對他們來說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出了那屋子,剛清洗完雙手,身後卻是響起腳步聲。
“尋月先生,喝酒嗎?”
夜見君帶我來這裡後,便獨自離開,我卻沒有想到他是去拿酒。
“什麼酒,香嗎?”
“我孃親自熬的酒,據說這可是我當年父親最喜歡的,不信,先生試一試。”
“這麼說,那我怕是拒絕不了你給的這誘『惑』了。”
懷裡的詩兒有些躁動,我知道她是不想我喝酒,可在酒面前我的定力的確很差勁。
『揉』了『揉』她後背『毛』發,輕輕一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