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詩兒的屋子,我在這裡對於他來說,的確是讓他費解。
“師……師父,那人不在屋內。”
屋內奔進幾人,話語緊張,而且我隱隱聽見他們手裡的金屬之聲,他們竟是提著刀來的。
“道長,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,他們手裡所提著的可是鋼刀?”
道長見我揭破,卻也是不隱瞞,語氣甚為囂張:“是又如何?”
“道長,這裡既是道門之地,你提鋼刀,又是為何?”
“取你狗命!”
“好膽……”
我忙制止憤怒的詩兒,與他們動氣,沒那必要。
對方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,事情也就沒有兜兜轉轉的必要了。
“既然你欲取我『性』命,來吧,我便就坐在這裡。”
我這麼說不光是因為有詩兒護衛在我的身邊,更是因為這些日子因為掩日訣的緣故,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弱不禁風的瞎子。
“真是個瞎子,都不知道死字怎麼寫,上!”
“啊……”
伴隨他們一聲呼喚,便是往我撲來。
空氣裡,氣流湧動,我已知道幾人奔來方向。
“不知死活!”
我還沒有來得及出手,詩兒卻已是大喝一聲,隨後一道巨浪翻滾,我知道戰鬥就此結束。
嘭嘭之聲,是人紛紛落地,緊接著便是一陣的哀嚎。
聽到此番,我不由失笑:“詩兒,不是說好讓我練練手嗎?”
“這……先生,詩兒一時擔心你,忘了。”
她那委屈的語氣一出口,我又如何責怪她了,她本就是為我好。
“無妨,我想還遠遠沒有結束。”
屋內,那些個撲來的嘍囉們已經是沒有了什麼戰鬥力,可夜道人還完好地站著。
我察覺了他有些急促的氣息,應該是緊張,可他卻沒有在剛才趁『亂』離開,顯然,他還是有所仰仗的;可整個道觀,我想他最大的仰仗便莫過於那陰林裡的鬼魂了。
“你……你們究竟是誰?”
“道長,我先前不與你說過了,借宿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