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冰。”
雲祥很有些雀躍:“你也是這麼覺得?”
雲龍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沒有再說什麼。好一會兒,雲龍把酒杯放在桌上,平淡如常地囑咐:“明天別喝酒了,晚上咱們去探監。”
雲祥嘟囔道:“也不知道是誰在等紫冰?”
雲龍過來照他的頭上就是一下:“以後在咱們府裡,不要再提紫冰了!”
“你?”見雲龍示意呂彩霞住的方向,雲祥只得點點頭。
次日入更時分,雲龍雲祥來到監牢。他們給守衛塞了幾兩銀子:“勞煩幾位出去歇會兒,我們有些話要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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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二人是按照規矩探監的,在探視名冊上皆有登記。況且守衛覺得兩個王府的貴公子也不會幹出劫獄之類出格的事。即使真有這賊心,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。偌大的呼延王府總是跑不了的。守衛就做了順水人情:“那兩位公子快一點。畢竟還有別的犯人呢。”
“多謝。”
兩人進去之後,雲龍總隱隱地覺得身邊的風聲有些不對。可是四顧無人。雲龍彆彆扭扭地跟在雲祥身後往裡走。藉著昏暗泛黃的燈光,雲龍見紫雲正趴在牢門上朝外張望,忙問:“王妃,怎麼了?”
紫雲看清雲龍兄弟的臉,道:“是你們呀。”
“王妃,有什麼人來過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
雲龍探頭看看裡邊,見菊若躺著,又問:“二夫人怎麼了?”
“哦,她就是睡著了。沒事兒。”
雲龍剛要再問,一旁的雲祥也聽見了不同尋常的響動,想來是有人準備抽身出去。
這邊的監牢裡關的都是關乎國家利益的重犯。大理寺怕犯人上吊,建造牢房時就把房梁都封在了頂內。房頂離地很高。想來那人定是抓住木柵欄,懸空吊著,伺機行事。
雲祥大喝一聲:“什麼人?”
只聽見有人快速飛身出去的聲響,雲祥趕緊追了出去。這人一身夜行衣,包頭蒙面,身手很是敏捷。雲龍囑咐了守衛兩句,也追了出來。兄弟倆人衝著黑影包圍過去。
雲祥拔出劍,步步緊逼,黑影開始只是躲閃,想要脫身。雲祥一招黑虎掏心刺了過去。劍已逼近黑影的脖頸,誰知黑影向後一側身,竟用手指穩穩地捏住了雲祥的劍身。這一招看似輕巧,卻是需要極高的功底。
黑影回頭挑釁地看了雲祥一眼。也正因為這一眼,雲龍覺得這是一雙熟悉的眼睛,就過來準備制止一切。可那黑影冷笑一聲,手輕輕一推,劍身借力讓雲祥往後趔趄了一步。黑影趁機拔出劍,往自己腦後一甩,劍身繞過大半圈,刺向左側的雲龍。
這一招是雲龍雲祥都沒有料到的。雲祥近身,即使拔劍也應該被作為第一攻擊物件;雲龍在黑影並排的左側,那個角度那個位置,不管殺手用右手還是左手都不方便。沒成想,還會這樣從後刺向雲龍的脖頸。雲龍慌忙躲避,還是被劍鋒劃破了一點皮,滴出血來。
雲祥一看怒不可遏,準備再出狠招。黑影卻趁機丟了手,躍身而去。
“他不得手,會再來的!”雲祥狠的使勁一跺腳。
雲龍僵立在原地,痴痴地望著空無一物的地面,喃喃道:“難道真是我錯了?”
比這慘烈、驚險的場面,雲龍都見識過許多,怎麼今天只一著不慎,就這般六神無主?
雲祥見狀,忙問:“哥,沒事吧?”
雲龍看著一片黑暗,道:“她剛回頭的時候,我覺得那是紫冰的眼睛。”
“怎麼會?”雲祥覺得難以置信,“你也看見她的殺招了。”
“我太自信了。我覺得是她回來了。可是自始至終,她連正眼看都沒看我一眼。”雲龍落寞地說:“她的眼神不是躲避,而是一種無視。就像……從未認識過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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