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訕訕一笑,“姐,有事嗎?”
可是,這回忘川的臉色絲毫不變,仍舊冷的可怕,她將目光轉向彼岸手腕上那串銀質鈴鐺,聲音冰冷,毫無感情:
“誰讓你動的攝魂?”
彼岸原以為她自己私下的小動作是沒有被別人看到的,誰料,忘川的眼睛竟然那般亮?
彼岸憋著嘴撒嬌道:“姐姐。我錯了,我以後絕不會輕易動用攝魂術,你,別生氣了好不好?”
搖了搖她的手臂,見忘川不為所動,她再輕輕戳了下她的胳膊。
“姐姐,真的,我保證,以後絕不會輕易動用攝魂了。
主子,她沒發現不是嗎?”
忘川凝眉,轉頭看向她,“我都看出來了,你以為主子看不出嗎?”
彼岸一驚,是啊,主子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這點小把戲?
之前見尤靈香軟硬不吃,又心思歹毒,一心給主子抹黑,她一氣之下,忘了主子告誡。
用了攝魂求,使得尤靈香控制不住自己對張五下殺手,坐實殺人滅口的罪名。
畢竟,眾人堅信,耳聽為虛眼見為實。
在那樣的環境下,尤靈香不打自招的後果,顯然更能令人相信,氣憤。
忘川微微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這些話,你還是自己跟主子解釋吧。
你這條命,是她拉回來的,不想你死的,不止我一個。”
彼岸先是一怔,而後揚起了笑臉,軟軟糯糯的道:“姐姐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,嘴硬心軟。”
她上前抱著忘川的手臂搖了搖道:“姐姐,那,你是不是不生氣了?”
忘川冷酷的臉上染上了無奈之色,她扶額: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妹妹,長的跟她一模一樣,性格卻相差十萬八千里!
二人前去料理尤靈香,彼岸邊走邊謀劃,“姐,我們是要將她扒皮抽筋丟下萬丈懸崖,還是殺了餵狗?”
忘川在前頭也不回道:“殺了!”
彼岸有些驚詫,“為什麼?
像她那樣的女人,竟然用活人煉丹,處子之血和嬰兒弱骨永葆青春,要是以前,主子定然將其挫骨揚灰了。”
忘川道:“因為我們趕時間。”
彼岸撓頭,她懷疑姐姐是想早點回去伺候主子,怕她被曼陀姐姐搶走,但她沒有證據。
無奈的上前,彼岸心道:你們爭吧爭吧,反正到最後,主子最喜歡的人肯定是她彼岸!
尤靈香看到二人的到來,狠狠的瞪大眼睛,可是她的臉,從嘴邊裂開,手腳不能動。
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上前,對著她指指點點,而那個活潑點的姑娘竟然——還商量著怎麼讓她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