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荀夫子,忍了。
執白,落子。
“你的頭髮倒是比老夫白的快。”
“這叫潮流。”
方塵漫不經心的應著,黏著白子,隨手落下。
“你究竟想幹嘛?老夫是愈發看不懂了。”
“貼身硬剛啊。”
方塵應了句,看著荀子幽幽的目光,笑了笑。
“你知道的,長生不死藥。”
“所以,為何?建立破曉,殺姬無夜,扶植白亦非。
腳踏江湖,手握諸侯劍。
老夫倒覺得你是想爭天下。”
荀子下的也極隨意,就方塵那兩下子,閉著眼睛都行。
“煉長生不死藥,難。
我看過藥方,需傾天下之力。”
“所以,你想要天下?荒唐。”
荀子抿了口茶,神色罕有的嘲弄起來。
蒙誰呢。
“就算我想做天下之主,又有什麼荒唐,誰不想做個天子?”
方塵戲謔道。
“你不想。”
“答對,的確不想,我也不是那塊料。
所以我扶個諸侯還不夠,還得扶個天子。”
“秦王政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你只會選最短的路,如今大勢在秦,你不會費工夫的。”
“真是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荀況。
我花這麼大周折,的確是為了長生不死藥。
但不盡然,天下之力,我把劍架在七國諸王的脖子上,也能借個七七八八。
但我還要等天時。
我還要有實力。”
方塵停住了,拿過茶壺,也給自己倒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