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有一雙透過歲月長河,看到未來的眼睛,料事於先。”
思及至此,韓非眉頭快皺到了一起。
他從來沒有小看那位名震天下的劍主,但破曉在新鄭的力量,特別是今日之前的,遠遠做不到一手遮天的程度。
“這場名為權力的遊戲,不知何時,流沙似乎成為了旁觀者,從暗中推波助瀾,至劫焰靈姬走上臺面,我有預感,我這位同門師兄,要翻牌了。”
一飲而盡,衛莊起了身。
“衛莊兄,你又要去哪?”
“出去走走。”
看著衛莊瀟灑的背影,韓非撓撓頭,苦笑道:“我知道他酷,但有行動能不能商量下?”
張良掩嘴低笑。
紫女不置可否,又給韓非滿上了一杯。
“那我們繼續喝,等著衛莊兄的好訊息。”
韓非高舉酒樽,不管破曉意欲何為,太子與紅蓮已經救回,剩下的,接下就是了。
……
是夜。
一身白衣的方塵來到了一個地方。
白亦非於新鄭處的侯府。
縱身輕躍,幾番騰挪。
他看到了庭院處的一道負手而立的紅衣身影。
“你來了。”
“我來了。”
“你不該來。”
“我還是來了。”
……
“看來滅魂的看法還是有失偏頗,氣息綿長,血氣洶湧澎湃,無一絲虛浮。
這麼不給破曉二劍面子?”
方塵站在白亦非身後,雙手環抱道。
“那兩把劍,有點意思。
你是來取我性命的?”
白亦非轉過身,薄唇微微勾起一絲弧度。
“哦,為何如此作想?”
“因為你不出手,我會向破曉出手。”
“不是向我出手?”
“現在還不行,或許不久的將來可以。”
方塵聞言,忍不住笑了起來,有趣的傢伙,才有資格做我的劍。
“我此行不是來殺你,而是送你一份禮。”
“哦?”
“夜幕。”
“夜幕是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