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,你們這是怎麼了?”
待那老者被待過來之後,孟力便直接開口問道。
“這位大人,我們這都是因為吃了太多的泥土的原因,這都是額餓怕了啊。”那老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,這孟力沒有選擇直接騎馬踏過他們,也沒有對他們進行驅趕,使得這老者放下了一些害怕。
“觀音土!”
聽到吃土,孟力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傳說中的觀音土,他不由的搖了搖頭,這種傳說中的吃土行為,竟然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讓那些煮粥的人都停下了吧。”孟力轉頭便對著身邊的一名親衛吩咐道,這些人竟然都吃飽了觀音土,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再給他們吃稀粥,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先喝少量的水,在消化消化,之後才能再喝點稀粥。
若現在給他們喝稀飯,那撐死的人必定很多。
“老人家,你們都是從哪來的,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?”吩咐完了親衛,孟力便又對那老者問道,這個地方已是司州地界,那可是孟力所管轄的地方,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。
若是冀州和涼州出現這個情況,那孟力都還勉強能夠理解,但司州這裡,還是較為接近幷州的這個地方,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,幷州在孟力的治理之下,餓死人的情況早已經消失不在,閻志的精耕之法,以及後面不斷的農業改進。
還有蘇雙和張世平不斷的購買來的糧食,保證了幷州的消耗。
“這位大人,我等皆是來自於葛村的,就是河東聞喜縣那裡的葛村,我們葛村自打建村開始便受到上天眷顧,每一年的收成都非常不錯,除了交給朝廷的稅收之外,都還能保有一些餘糧,雖然我們極力的不去聲張,但這一情況還是被傳了出去。
後來,便來了一群兵丁說是衛家的人,並給我我們一張官府的文書,說是將我們葛村的地給買去了,可憐我等根本就看不懂那文書,那些個兵丁也根本不跟我們解釋,我等只要反抗,他們立馬便殺人。
不得已之下,我等只好逃了出來。”
這老者沒說一句話都要哭上一聲,雙眼通紅一片卻是沒能哭出幾點眼淚,顯然,他已經哭了不知道多少次,眼淚怕是早已經哭幹了。
“那你等就沒有去報官狀告他們?”孟力疑惑的問道,若這老者所說的是真事,那這衛家之人就是在行那強盜之事,向這樣的人,孟力是絕對不可能輕饒了他的。
在他的地盤上,只要明碼標價正經的做生意,孟力絕對不會摻合一腳,但要是敢強買強賣,不顧法律人命,那結果只有死路一條。
亂世用重典,對待這樣的人,他可不會手軟。
前提是,這老者沒有說慌。
“告官?來的那些兵丁就有著縣府的衙役,官官相互,我等又要去何處狀告。”老者悲泣而下,整個人都跪伏地在了孟力面前。
“好了,你下去吧。”
孟力揮退了那個老者,對於他的話,孟力始終抱有著懷疑,若真向這個老者所說的,他不敢報官,那這會見到自己一行人為何又敢相告,更何況,剛剛的那一番話,他還說的那麼條理清晰,哪有一點身為老百姓該有的樣子。
雖然他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並不似假,顯露在外的肌膚也和那些流氓無異,但孟力依舊還是對他產生了懷疑。
“文和,你怎麼看?”
待那老者走了以後,孟力便轉頭對著始終跟著一邊的賈詡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