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深院,劉宏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張鋪著皇色被褥的床榻之上,從他吐血昏迷開始算起,至今已過了四個時辰。
期間,數名太醫輪番上陣,卻都沒能將其喚醒,但也沒有定下太過糟糕的言論。
“吉太醫,皇上他究竟如何了?”
皇后何蓮逮著太醫吉本尋問道,她的臉上帶著滿滿的焦急之色,另一旁站著的張讓,亦是豎起了耳朵在那傾聽。
安排好了那個親信之後,他便已從家中出發,趕來了這裡,不親眼看著劉宏,他這心中很難安的下心。
“皇上這病,乃是始於體虛之患,之所以會昏迷不醒,卻是因為失了大量的元氣所致,不過皇后您也不用太過擔心,最多一日光景,皇上他便會醒來,只是這以後的日子,卻是需要皇后您多多規勸皇上,讓其多多休息才是。”
吉本說完之後,便告辭去了藥房,他得親自為劉宏煎藥。
聽到劉宏還能撐上一段時間的張讓,也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擔心,但卻是沒敢離開劉宏一步。
次日一早,劉宏終於清醒過來。
“皇上,您醒了。”一直守在旁邊的張讓立馬上前,並將那想要掙扎著起身的劉宏扶靠了起來。
“朕這一次睡了多長時間?”劉宏的精神還有些恍惚,眼前的景物看上去都有些模糊不清。
“稟皇上,您已經睡了近一日時間,您應該餓了吧,奴才這就去為您傳早膳去。”
“先等等。”劉宏張嘴喊住了張讓,並轉頭觀察了一下週邊的情況,發現就只有張讓和他兩個人後,這才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:“阿父,朕讓你準備的那件事情,如今已準備的如何?”
“稟皇上,您定下的西園校尉才剛剛組建不久,怕是還不能同大將軍的勢力抗衡,您說的那事恐還需要從長計議。”
張讓同樣小心翼翼的回道。
“哎……朕的身體,只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。”
剛剛清醒過來的劉宏,卻是預感到自己的死亡已經臨近,若不能在臨死之前,將皇位傳給劉協,那劉協以後的日子定會非常艱難,甚至還有身死的可能。
“皇上,您不必擔心,那吉太醫說了,您就只是失了一些元氣而已,只要靜心休養,便能好起來。”張讓將那太醫吉本的話說與了劉宏。
……
張讓和劉宏的計劃雖然隱秘,但終究還是被洩露了出去。
當何蓮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自是憤怒無比,一心一意服侍劉宏的她,更是悲從心來,想到自己的兒子劉辯不能當上那皇帝之位,她竟是哭了死來。
“嗚嗚嗚……我們母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啊……”
何蓮在那哭哭啼啼,傷心欲絕,何進這邊同樣在大發雷霆,他所在屋子裡的擺飾,幾乎被他摔了個遍。
若劉辯失了繼承皇位的資格,那他這個大將軍的位置,鐵定也很難保住。
“該死的劉宏,你既然不仁,那就別怪我不義了……”
何進兄妹兩人幾乎同時冒出了一個鋌而走險的想法,且還互相派出了親信,之後,更是由何進購買了一些慢性毒藥偷偷帶進了宮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