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儀泠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扔出了菊園。
鄭秋華從二樓跌下,摔得鼻青臉腫,還斷了一條腿。
大房和二房再沒有理由留在菊園。
倒是三房的花氏帶著榮儀燕新交到了不少朋友。
榮儀貞向蔡氏和關芝芝道謝後,和關芝芝成了好友。
兩人一起陪著榮儀燕玩,直到晚上,華燈初上,大長公主賜了晚宴。
晚宴上的菊花酒,清香甜醉,不少姑娘都喝得臉頰微紅,好不盡興。
臨別時,關芝芝醉得睜不開眼睛,抱著榮儀貞的胳膊,軟綿綿的恨不能掛在上面。
“榮湉湉,好朋友,一輩子的好姐妹。”
榮儀貞也喝得不少,兩頰如火,眼前旋轉,只想閉著眼睛吹一吹秋夜的涼風。
可關芝芝總是鬧她。
為了早點清淨,榮儀貞抱緊了關芝芝,大力拍了兩下,盡力敷衍說:
“嗯,好朋友,一輩子。”
等上了三房的馬車,消失了許久的紫電和青霜才現身,扶著自家小姐上了馬車。
馬車上只有榮儀貞一人時,紫電神色鄭重,搖了搖頭:
“小姐,您說的東西,奴婢們沒有找到。”
前世,昭平侯府被定罪的關鍵,便是安禾大長公主駙馬提供的好幾箱賬冊。
她難得來到菊園,便打算在這邊找一找,本來也沒報太大希望。
能決定別人身家性命的東西,總不能放得太容易被發現。
彙報完,紫電沒有走,而是又從袖口處拿出一個香囊,雙手呈給榮儀貞。
“這是葉大人讓奴婢轉交給小姐的。說是重陽節的菊花,有靜心的功效,請小姐多戴一戴。”
她不靜心?
不就是跳個樓嗎?
但凡有更好的辦法,她不是馬上改了?
榮儀貞不忿的接過香包,聞到一陣淡雅的木質香,如同雪山之巔生長的松柏,清寂、巍峨。
出於謹慎,榮儀貞把香包開啟,只見到裡面有些香丸,香丸頂上,又撒了密密麻麻一層明黃色菊花花瓣,和一張短短的紙條。
菊花味道的苦澀,中和了香丸的張揚。
這幾乎就是葉濯身上的味道。
榮儀貞拿起紙條,上面赫然寫著:
“明日巳時,醉仙樓,恭候二小姐大駕。”
筆鋒剛勁,字字端方,正是葉濯的筆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