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處是二樓,地勢不高不矮。
榮儀貞只略微向下看了一眼,隨即便板起一張小臉,毫無徵兆地翻身從樓上跳了下去。
“主子!”
牽機壓低聲音喚了一聲,只因葉濯在榮儀貞剛跳下樓的瞬間,跟著從樹上跳了下去。
他接住了榮儀貞的身體,就地滾了幾滾卸力。
兩人抱著彼此,滾在一起,停在一個不大的下坡處時,榮儀貞仍舊閉著眼睛。
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。
相反,她感覺落進了一個溫暖懷抱中。
仔細聞起來,那懷抱裡還有一點清冷的香氣。
香氣冷淡如松,讓人聯想到冬日白雪。
她睜眼。
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葉濯的身上。
男女有別。
榮儀貞趕忙坐起,疑惑問道:“葉大人?您怎麼在這兒?”
葉濯臉上難得少見那份狂放。
他微微抬起脖子,目光向下看向自己的小腹處,又看向坐在自己小腹處的人,咬牙問道:
“榮儀貞,你覺得現在是說話的時候嗎?”
榮儀貞:“嗯?”
她後知後覺低頭,隨即臉頰‘騰’的一紅。
“對,對不起……”
榮儀貞趕忙從葉濯身上下來。
等葉濯支著身體坐起來,榮儀貞偷眼看了看,確定沒給人家坐壞後,才又問了一遍:
“葉大人,您怎麼會在這兒?”
葉濯撇過臉不肯看她:“來看風景。”
說完,又反問她:“你為什麼從二樓往下跳?”
榮儀貞抬眼,看了下茶室二樓的位置,又垂下眼睛老實回答:“為了自保。”
榮儀泠和榮儀貞一起來到半山茶室。
其中一人被奸人所汙,另一個總要有些傷才更像逃出生天的無辜之人。
何況,她頭上這洗不乾淨的頭髮,和拖屍體時弄亂的衣裳,也總要有個說法。
葉濯被她一句‘自保’說得臉色黑沉了些。
正想問,‘你的處境已經艱難到這種地步了嗎?’
若真是這樣,葉濯倒要懷疑,自己為了保護榮儀貞而不與她相認的決定,到底對不對。
正動搖間,就聽榮儀貞笑說:
“我比較喜歡裝那種柔弱無辜的受害小可憐。”
葉濯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