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連外頭有雨也不顧,直接打傘出了灼華院,往榮儀貞的寧安樓走去。
“我倒要看看,她扣下那麼多名品要幹什麼,這榮家是不是歸她做主了。”
呂媽媽已經打著傘等在了門口。
鄭秋華追出去的時候,和呂媽媽互換了眼神,主僕倆都是得意。
鄭秋寧那賤人活著的時候鬥不過她。
死了,她的女兒自然也該被她鄭秋華隨意糟踐。
只要榮淮厭惡了榮儀貞。
她再徐徐圖之,文壽伯府嫡次子的婚約,早晚會是珠兒的。
……
雨勢越來越大。
榮儀貞渾身被雨淋透,慌慌張張向前跑著,嘴裡呼喊:
“快攔住他!兄長要殺了我!”
可整個榮家都把持在鄭秋華的手中。
除了寧安樓的下人外,其餘人誰都知道不能站在榮儀貞這邊。
榮淮氣沖沖往寧安樓趕,剛到廊下,迎面正撞上慌張逃命的二女兒榮儀貞。
“父親?”榮儀貞幾乎不敢相信。
在確定了的確是榮淮時,榮儀貞蒼白著一張小臉,如離群小獸般驚慌撲進榮淮懷裡。
“父親!”
她聲音顫抖,哭得好不可憐。
“父親救救我,兄長他又要殺我!”
榮淮狠狠一震。
自從上次榮鏡明截殺之後,這些日子,他吃不好睡不好,每日上朝前生怕朝局變動,都察院將此事掀出。
朝堂如戰場。
景王一倒。
肅王黨和世家清流們抱成一團,一起對抗都察院。
戰爭一觸即發。
說不定什麼時候,葉濯就會拿榮家這事出來祭旗,用以警告他們背後的肅王。
這小子闖下這樣的大禍,不說在家反省,如今還敢公然在家裡殺人!
“逆子……唔!”
他才罵了一句,榮鏡明身上的傷口被雨水蜇得生疼,沒有站住。
利劍就這麼直接朝著榮淮刺了過來。
“父親!”
榮儀貞聲音發顫,在轟隆的雷雨聲中格外淒厲可憐:
“您流血了?!兄長,你居然連父親也要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