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可別小瞧那丫頭。”
說著,又端起榮儀貞剛才為他拿過的茶盞,一口氣把茶喝了個乾淨,隨即把茶盞也給牽機,讓人同樣收好帶走。
又繼續道:
“她的膽子大得很,且嚇不到呢,只怕此時正在回家的路上,開開心心的。”
回青石巷榮府的路上。
榮儀貞命馬車轉道去京中最好的酒樓買了好幾匣酒菜,又繞路去買了點心,這才回家。
才過二門,就聽說鄭秋華被她氣病了。
榮儀珠堵在門前,趾高氣昂命令她去給鄭秋華侍疾。
紫電猶豫:“姑娘,要不去看看?”
“有了侍疾的功勞,說不定對小姐的名聲好些,省得您又擔上一項氣病繼母的罪名。”
“不用。”
榮儀貞輕推湊到身邊低聲輕勸的紫電。
她站得筆直,聲音朗朗:“我有這些壞名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,要是哪日名聲好了,鄭秋華這病說不定就好不了了。”
“隨她去,喜歡病就病。”
榮儀貞習慣性地摸了摸腕子上的虎頭鐲。
現在越來越覺得,送她這鐲子的小哥哥說得很對。
“想要的東西靠求是求不來的,除非你自己去爭取。”
她再也不會被鄭秋華牽著鼻子走了。
也不會向任何人妥協,只為求那麼一兩日的安寧。
榮儀珠被榮儀貞的論調氣到,昂首站在人面前:
“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?”
“我母親是你繼母,她有病,你居然都不去侍候?”
榮儀貞淡淡瞥了榮儀珠一眼。
“我母親還是你的嫡母,她生病時,也沒見你一個外室女趕著去伺候啊。”
外室女。
這是榮儀珠心底不能被言說的疤痕。
自從爹爹把他們母子三人接回榮府,就已經命令了所有人,誰也不許提鄭秋華曾做過外室,這兩個孩子也是外室子的事實。
這些年過去。
鄭秋華掌家,她是府中誰也不敢招惹的嫡出小姐。
父母疼愛,兄長照拂。
榮家富足,前途蒸蒸日上。
差不多品級的官家小姐,誰不羨慕她榮儀珠?
“你!!”
榮儀珠不顧形象,氣急敗壞地指著榮儀貞的鼻尖。
“你居然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