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眠噢了一聲，回答道：“這幾天沒比賽了，我回來看哥哥。”
“嗯……”提到君臨，姜槿言也不再多話了
上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，說實在的，看到君臨那受傷的目光時，她心裡也很不好受。
但是，她實在是不會安慰人——更何況，安慰的物件還是個類似“前男友”一般的存在。
付了款之後，姜槿言提著滿滿一個袋子跟君眠走出了超市。
夏季晝長夜短，此時已經快七點了，但天色依然明亮，只有天邊飄來一些淡淡的晚霞告訴著地上的人們，夜幕快要來臨了。
兩人去的方向正好一致，但路上有些安靜得詭異——因為姜槿言和君眠都沒有說話。
好一會兒，姜槿言有些不習慣這種安靜得壓抑的氣氛，輕咳一聲，問道：“你哥他……知道你今天回來嗎？”
君眠點點頭：“知道，我在手機裡跟他說了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，你電競選手呢，微信餘額不足是什麼操作啊？”姜槿言有些奇怪。
君眠頓了一下，說：“工資全都發到另一張銀行卡里，但是那張卡我沒在微信繫結。”
姜槿言瞭然地哦了一聲。
氣氛又沉默了三十秒，君眠突然問她：“姜槿言，你對我哥還有意思嗎？”
“誒？”姜槿言怔了怔。
君眠停下了腳步，直直地盯著姜槿言看。
姜槿言也停下走路的動作，無奈地搖搖頭：“抱歉，我現在跟君臨……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。”
“……”
君眠垂下眼睛，從袋子裡拿出一盒甜牛奶，將吸管插入盒面。
她喝了一口牛奶，然後又問：“你為什麼要道歉？”
姜槿言：“……啊？”
“我問你，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？”
君眠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，只是望著她的視線裡充滿了審視。
姜槿言囧了一下：“那個，我難道不應該道歉嗎？”
君眠沒有回話，就這麼凝視著眼前的少女。
“我應該怎麼說呢……”姜槿言有些苦惱地撓了下後腦，“跟你道歉是因為你是君臨的妹妹，我曾經跟君臨互相喜歡過，我覺得你對你哥哥的事情比較在意……所以我才跟你道歉。”
“呵，”君眠輕笑一聲，“開什麼玩笑啊？”
姜槿言有些懵，什、什麼啊？
她在說什麼？為什麼她完全聽不懂？
“你要是不喜歡他了，麻煩你——離他遠點，好嗎？”
她一字一句地吐出這句話，聲音也明顯冷了下來。
姜槿言挑了下眼角，不知道為何，她總感覺這個跟自己一樣年紀的女孩子，對她有種莫名的敵意。
君眠又翻了下袋子，將一盒新的甜牛奶塞進她懷裡，冷漠地說：“既然你們已經沒有任何戀愛關係了，就不要再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了。”
說到這裡，她抬起眼盯著姜槿言：“他很笨，不會照顧自己，所以很容易受傷。”
姜槿言：“……”
“再見。”她拎著袋子轉身就走。
姜槿言看著君眠的身影好一會兒，然後再看了看自己懷裡的牛奶。
不過她沒看到的是，背對著她的君眠，臉色很冷很冷。
她眼中閃過一道淺淺的詭譎，稍縱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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