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，那個楊同學，就算題目會做，上課時間也要認真上課啊。”陳長億故作淡定，又拿出大義名分。
“這個，陳老師，最近在學函式。昨天我也碰到一道函式題，考慮到半夜兩三點才解出答案，所以睡的有些晚了，陳老師見諒。也不知道這個題目到底對不對，現在寫下來，希望陳老師幫忙看看。”
吳州附中，是極其變態的一所省重點中學，高一高二，就把三年需要學習的課程壓縮到兩年能教完，而到高三，重新複習回顧前兩年教學。
楊帆想著雖然過了一關，但第二關大義還是難過的。如果等下通知班主任啊，班主任叫家長啊，這多麻煩，我就轉移下你的視線，讓你操心別的地方，省得再出蛾子。
楊帆又一次拿起粉筆，在黑板上寫下題目：
函式f定義在正整數集上：f(1)=1;f(3)=3;且對每個正整數n有f(2n)=f(n)，f(4n+1)=2f(2n+1)f(n)。試確定小於或等於1988並滿足f(n)=n的正整數n的個數。
“各位同學也可以好好看看，我想到半夜剛好解出。陳老師，請幫忙做下答案，我也可以對對是否準確。”
楊帆在講臺上不下來，斜著眼看陳長億會怎麼做。
底下悉悉索索聲一陣，同學都拿出紙筆，開始計算起來。而陳長億，也在開動大腦，這個有些難堪啊，這題目怎麼這麼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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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要讓他直接寫出答案，這樣一來，師道尊嚴怎麼挽回啊。時間就這樣靜靜過去，老師和同學都在計算，同學抓耳撓腮確沒頭緒，而保持鎮靜的陳長億臉色異常難看。
陳長億越是想答案心態就越急躁，眼看課堂時間過了大半，這可如何是好。
不會是楊帆這傢伙，故意找個難度大得題目，讓自己出醜吧。教了十幾年高中數學，也不見得所有題目都見過。有問題，絕對有問題。
“哦，哈哈。楊帆這個題目出的好，大家放學後，還是可以再做做的。這道題目還是超過現在大綱的，各位同學選修就好。”
陳長億為自己地急智敬佩，在楊帆瞪措手不及下，毫不猶豫地拿起黑板擦把題目擦掉。
小小舉動，底下議論紛紛，聲音入了耳朵，陳長億就知道，學生可能懷疑自己了，這樣怎麼行，這像什麼樣。
“我這也有道題目，大家再做做看。那個，楊帆，你就呆在講臺上別下去了，等我題目出完，你順便做下，給同學們講解下。”
陳長億出的題目有些冷門，還沒超出高三大綱，如果只是為了讓人難堪，這樣的行為，陳長億還是做不出來得，如果個個學生都聰明到超過自己，這是自己的幸運，這是作為老師最大的榮耀。
數學家高斯附身時間是一個小時，一堂課完全來得及。高斯是誰，在數學領域，他是超越阿基米德與牛頓的大師，一般題目還是秒回。
刷刷幾下，又一道題目就乾淨利落解出。而臺下，很多學生才剛剛有了些思路，都瞪大著眼睛看著楊帆。
來而不往非禮也，楊帆暗笑，擦乾淨黑板又道：“陳老師，我這還有道題目有些……”
鈴……鈴……下課聲音剛好響起，陳長億鬆了口氣，拿起講義，道：“沒時間了，下課。”說完就匆忙離開，有眼尖同學看著他背影，似乎有些狼狽啊。
楊帆淡淡地一笑，在一道道火熱目光，安安靜靜走到自己位子坐好。
同桌林雨薇與楊帆目光相撞，有一陣小小地躲閃，又有莫名的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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