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,此後你就留在這裡好好唸經,其餘事你暫時不必理會。”
玄衣下了個強硬的命令。
水晏師很意外從玄機嘴裡聽到這樣語氣的話,“二師兄?”
“留在這,”玄機目露沉鬱之色。
“是因為我所學的武功?”水晏師直接挑明瞭。
玄機淡聲道:“如果你這麼認為那便是了,獄河不是任何一個地方,可以肆意的活著。你現在未達到那等境地,就好好的留在後面修練,你能走出去的那天,我自不會再攔著你。”
“二師兄擔心我?”水晏師側了側身,深目注視著玄機,像是要將他心思看穿一般。
聞此言,玄機抬抬眉,“我是為天宗寺著想。”
丟下此話,邁步出門。
水晏師立在原地,久久未動。
玄機讓她留在這裡好好修練,也是想要讓她在這裡養好身上的傷,這個妖和尚也是嘴硬心軟。
如果真不準自己出去,也不會在那日讓她出去應付那些人了。
來這裡,他們天宗寺就是要度化那些窮極兇惡之人,一道宣揚佛法,或者說是宣揚他們天宗寺才對。
水晏師聽到外面的聲響,知道又有人不怕死和玄機對招了。
在禪房中打坐,靜心修練。
如此一天就過去了,入了夜後水晏師才走出禪房找玄機,“二師兄,我那表弟的事。”
“小天宗寺也有你一部分,如何安排你自己看著辦,”玄機衝她一合十,轉身大步回禪房。
水晏師疑惑。
二師兄好像是有意避著她?
認知到這點,水晏師不由笑了笑,施施然的走了出去。
深邃的天幕下有颶風迴旋如刀鋒,在夜下肆意的狂奔。
水晏師站在空曠的路中,衣袍在涼夜裡獵獵作響。
瑩如玉的手輕曲,彈掉飛來貼在衣袍上的葉片,似有所感,她自夜風中慢慢抬首,目之所及的空地上,繡著暗紋的黑色靴子呈現眼底。
那人似神似鬼般出現,淡雅的笑容依然刺目。
水晏師感覺自己的心臟口有些停窒,他總是這般,輕易的撩撥人心。
刮過的風聲帶著清寒的氣息,有飛簷下叮噹作響的銅鈴,叮叮噹噹交織在一起,邈遠又令人感覺幾分寧靜。
好像金碧輝煌的殿宇裡一曲長調,伴著美妙華麗的舞姿。
一股烈風颯颯吹拂來,破了這氣氛。
恍惚感盡消,那人已近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