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聽納蘭珅與鷹不泊動了手,衛輕和納蘭燁同時滿臉焦急的走進來,看到外室一地的烏血,衛輕只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,納蘭燁繃著臉扶住自己的母親。
“夫人,將軍無礙了。”
副將走過來,趕緊解釋一句。
衛輕猛地抬頭看他,心放了回去,“人呢?傷得可重?”
無礙不代表一點事也沒有。
那盛疆的陰邪武功,衛輕是見識過的,納蘭珅再好的武功也會有失算的時候。
副將指了指門裡面,衛輕和納蘭燁趕緊入內,看到屋裡的氣氛不由得一愣。
“夫君!”
衛輕快步奔向納蘭珅,站在眼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,除了身上的衣裳有血汙外,看上去真的無大礙,這下她總算是放下了心。
“你……怎麼能就與他硬碰硬了,那鷹不泊本就是那等陰損之人,使起陰毒手段來也是無人能及,你眼巴巴的往前衝,不是讓他得逞嗎?”
衛輕的數落並沒有讓納蘭珅生氣,反而是好聲好氣的安慰,“夫人,為夫無事,你也瞧見了,那姓鷹的根本就不是你夫君的對手,咳,這種事也是沒有辦法,我不出手,晏師他們就會受傷。我皮糙肉厚的,挨幾下也沒什麼。”
聽他講了這些,衛輕瞪了他一眼,鐵漢被美人一瞪,心都酥了。
“咳。”
納蘭寧趕緊阻止這兩人,“父親,現在地鷹相必然以為您受了重傷,接下來該如何?”
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。
他們納蘭府怎麼也得找回些場子,不然還真的被吃得死死,盛疆的人更以為納蘭府的人都是好欺負的。
在強者面前,你越是弱勢,越是被欺。
“寧兒說得對,”衛輕也出聲贊成,“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,他將你傷成這樣,再忍這一口氣,納蘭府的威風往哪裡擺。”
納蘭珅自然是要主動反擊的,人就在他的納蘭府,如果被欺壓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。
“此事你們都不要插手,顧好自己,”納蘭珅並不準備讓他們任何人插手,他心裡邊已經有了計較。
看納蘭珅眯起危險的眼眸,屋裡的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然而。
外面的人看到進出的大夫,立即就懷疑納蘭珅受了傷。
盛疆那邊派人盯著這邊,親眼看大夫匆匆進去又匆匆離開,這才回身去彙報結果。
聽完這些,燕京墨陷入了沉思。
受了傷的鷹不泊白著臉靠在椅子裡,冷冷發笑,“納蘭珅中了我的毒術,時日已無多了,任他大羅神仙也難救。”
“可有看見納蘭珅的樣子?”燕京墨突然問那個人。
那人一愣,搖頭,“屬下不敢靠近,納蘭府的主院一向不容許外人靠近,只是後面納蘭珅一家都神色難看的進去了,想著下場並不太樂觀。”
這只是一個判斷。
燕京墨抿著唇,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,可又說不上來。
扭頭看鷹不泊。
鷹不泊堅信自己的毒術無解,又確定納蘭珅一定是受了重傷。
當時納蘭珅的樣子不像是中了毒,只是看見有大夫和納蘭府一家神色難看的進屋,卻沒有親眼看到納蘭珅的樣子,燕京墨是個謹慎之人,此時有些猶疑的對鷹不泊道:“鷹相,此事是不是要再確認一遍?”
“七殿下不信本相?”鷹不泊那眉頭皺到了一起,盯著燕京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