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情況下,是極少僧人來這邊的。
他們都是在前峰處的大雄寶殿,有側面,有一條又長又曲折的階梯,而昨夜他們走的種是最近的一條,不必繞一個大彎子。
至於這後峰,處處險峻,每望一眼都會覺得腿腳發顫。
水晏師坐在峰臺裡的蒲團上,對著峻山藍天,正正經經的念起了經。
無趣又枯燥的生活,若放在別人的身上,哪裡經得住。
也就是她前世經常在病床上躺著看各種書集,這才有了今天定力!
“你這女和尚倒是當得極認真!”
冷不伶仃的,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左方的陡峭飄來。
水晏師側目掃過去,就見那人如那九天仙般靜立一處凸起,面朝著峻山深崖,手微微背在身後方,一派的怡然自若!
彷彿他的腳前,是平地,而非隨時要人性命的萬丈深淵。
水晏師大驚。
“你怎麼在這!”
他是如何躲過寺內這些高手的?
難道他的武功已在師父之上?不可能!
以他的年紀再怎麼樣,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師父之上。
“師師,我在這兒等了你許久呢!”
那人輕笑側目,那雙如星海的眼直直盯著她。
水晏師臉色微變,“你知道我來這裡。”
“曾經,我讓你離開,你沒回應。不想,你真的離開了那個家。”
水晏師沒接這話,慢慢的合上手中的《大藏經》,說:“你不該在這裡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,你在這裡,我自然也要在這裡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是呢,”容鴴從喉嚨裡發出輕笑,“你如今是個寡婦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我的錯。”
“……”
“讓你受委屈了,我來這兒,就是想要履行諾言,娶你為妻。”
那人的星眸柔柔的注視著她,彷彿要將她吸入浩瀚的星海里。
水晏師淡聲道:“你不是容鴴。”
“與你有婚約的,是我就好。”
“你是誰?”
水晏師忽略掉他的前話,直視著他,聲音沉了下來。
她的話問出,那邊的人眼中出現了短暫的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