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秦膺那邊,因這場突發的山洪,瞬間損失了過半的人。
秦膺也從未有過的狼狽躺在泥濘的山地邊,粗喘著息。
“殿下。”
近衛狼狽的爬起來,臉色青黑的道:“線索徹底的斷了。”
秦膺俊臉陰沉到了極點,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這奔湧的山洪。
“水家大小姐和容家三少已葬身山洪之中……”近衛又彙報。
此時的秦膺哪裡還有什麼閒情去管水晏師和容鴴的死活,他帶進來的人莫名奇妙的死了,連個證據都來不及查尋,就被一場可怕的山洪給沖洗得乾乾淨淨。
他此時又驚又怒。
空口無憑,誰知是不是姓燕的搞的鬼。
如果是,那這燕京墨也著實可怕了些。
他自詡武功高強,謀略過人,將來天耀國天下必會交到他手中,上有人相護,下有人擁戴,所以這一路走來也是順風順水。
在經歷水晏師那個汙點後,再次遭遇這種狼狽場面,秦膺無法容忍,也嚐到了一些挫敗。
秦膺雙目陰鷙,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那傷他侍衛隊的人揪出來,讓他嚐嚐那滋味。
連下了好幾個時辰的暴雨終於是有了停歇的痕跡。
水晏師初練內功心法,內力並不純熟,跟著容鴴這個高手走在陡峭的山地裡,身上又粘嗒嗒的,甚為難受。
幸而袈裟顏色深,又厚,沒有貼得太緊,顯露不該顯露的。
也正因為厚,身上的積水才更重。
“你這般行走,我們天黑都找不到好地方歇息,”容鴴修長潔淨的手指突然撫上臉來。
“你幹什麼。”
水晏師嚇得往後退一步,險些被腳下泥濘滑倒。
容鴴見她如此反應,笑得很無奈,“你想我幹什麼。”
水晏師無視他的話,揚手抹了一把臉頰,原來臉頰上粘了幾片掉落下來的枯葉。
現在她的樣子,肯定是狼狽又難堪。
“噗哧!”
有東西從側面飛疾過來。
容鴴和水晏師同時反應。
容鴴更快一步的將水晏師拉到了一邊,扭身就看到一支隊伍從另一邊的山頭過來。
剛才擦身而過的,是一支黑色羽箭。
“噠噠噠!”
雨幕裡的人飛快的來到他們跟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。
對方的語氣充滿了冰冷與鄙夷,“你們還能活著,真讓我感到意外。”
容鴴抬起舒淡的黑眸,看著對方,“原來是大哥啊。”
來人正是容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