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略掉水晏師前面的那些話,容鴴輕輕的一嘆,關切問:“那夜你可是遇到了什麼事?”
“容公子呢?又是為什麼中途突然離去?”水晏師懷疑的投去一眼。
“我說過,你想知道任何事,都可以,”容鴴低沉輕柔的聲音,像水珠滴落,“只要你肯。”
那眼神,那語氣,讓水晏師皺起了眉。
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明白不過。
只要她肯向他撒個嬌,或者肯親暱的叫他一聲“容容”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。
當然。
只要他能給得起。
水晏師走到椅子處坐下。
“容家那裡,對你可真一點也沒懷疑,我真的很好奇,容右相可知曉你的厲害?”
“師師,你這樣的打探手段一點也不高明。”沉穩而獨特的迷人嗓音散發著淺淡的輕笑。
“我沒有想過要繞彎子,”水晏師靠在椅背上,看著他,“刺殺太子的人,是你?”
容鴴那雙溫柔致命的眼注視著她,並沒有接她這句話。
水晏師卻以為他預設了。
臉上神情有點複雜。
溫柔又優雅的笑臉下究竟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?水晏師看不明白,也猜不到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人是我刺殺的?不過是皇家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。只是他們沒有想到,這出戏竟然會出現意外,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?”
還是那副閒雅溫和的樣子,讓人更覺得他的深不可測。
水晏師皺皺眉,“那你……”
“師師,不要太貪心了。”
溫柔的警告讓水晏師再次皺眉。
容鴴見她真的乖乖閉上嘴,修長的手指輕按在窗欞處,長腿邁放在地面上,來到她身邊。
受眼前黑影壓迫,水晏師下意識的抬頭看他。
兩人處於上下位置注視著對方,都想要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一些東西,到最後發現,他們誰也看不見。
“我看過了。”
“什麼?”水晏師張口就道。
“容瀾的屍體,”容鴴慢慢的繞著她的椅子走到身後,那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放在椅扶柄上。
有一種讓人跟著他動作共舞的錯覺。
“你看到了什麼。”
“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,天宗寺裡到底是藏了什麼,連盛疆七皇子都親自過來確認,還對你如此感興趣。直到我看到了那具屍體,才知道原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