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夙還是一臉疑惑,可大夫說沒事那就是好事。
納蘭夙折回來,上下打量著水晏師。
水晏師看她一臉憔悴蒼白,知道今日納蘭夙都在為兒女折騰著自己的身體,水晏師不由得心中一軟。
“母親,您的身體可無礙。”
納蘭夙搖了搖頭,“你們都沒事,母親就放心了。晏師……你父親那裡,你也千萬別往心裡去,他也是……”
水晏師抬了抬手,那股油然而生的舒淡氣質讓納蘭夙微微怔忪。
大女兒在不知不覺間,已經改變了許多。
“我知道,”說著,水晏師站起來,“我送母親回屋。”
再怎麼說,這個女人對自己也是有幾分好的。
幾個孩子,她想要一碗端平,恐怕很難。
她也能理解。
在扶納蘭夙的時候,水晏師指尖有一道淡淡的瑩光閃過,無聲無息的沒入納蘭夙的身體。
納蘭夙伸手出來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容家的婚事……母親對不起你。”
“沒關係,”水晏師虛扶著納蘭夙進屋,金嬤嬤緊跟在身後,看到這幕,不由長嘆。
進了屋,水晏師安撫了句,納蘭夙躺到了榻上,安靜的沉睡了過去。
金嬤嬤驚訝又擔憂,連忙讓人去將大夫攔了下來。
水晏師阻止了金嬤嬤說:“母親睡一覺就好,這裡就交給金嬤嬤了。”
金嬤嬤仔細詳端了眼納蘭夙,她睡得很安定,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。
金嬤嬤這才稍鬆了口氣,“這是老奴的職責,大小姐也累了一天,老奴送大小姐回屋。”
水晏師剛才那一舉動,讓金嬤嬤對這位草包大小姐有了些改觀,但也只是一些。
水晏師知道這只是金嬤嬤的一句客氣話,擺手:“不過幾步路,金嬤嬤留下來好生照料母親,”說完,水晏師就邁步出了屋。
回到屋裡,水晏師又重新進入狀態。
她可以感受到,那股力量來自哪裡。
腦子裡也隨著運轉調息,不停的有東西衝進來。
身體在昏暗的屋裡,散發著淡淡的金光。
如有佛家子弟在這裡,定要瞪大眼膜拜了。
窗戶處有細微的動靜傳來,還在體內尋找的水晏師猛地收勢,眼芒閃過淡淡的金光,投向已經半開的窗。
一張溫潤的俊臉出現在眼前,水晏師皺皺眉。
“容鴴。”
那人眼神溫柔,毫不在意水晏師變冷的稱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