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時,少年遽然一動。
秦膺鎮定從容的站定在原處,煞氣迎面催來,他身形如影虛橫出去,很巧妙的避開了少年的攻擊。
轉瞬間,玄色之氣與淡黃之氣交匯,衝擊。
那其實是兩道身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纏鬥。
水晏師看了一眼,也不禁為這秦膺讚歎一聲。
能讓天耀國稱讚的天才秦膺,怎麼可能沒有點本事。
又重新回到水晏師身側的容鴴,淡笑道:“天耀國太子確實是有幾下子,此戰,天耀國也總算是挽留了一些面子,不過……今日過後,左相府恐怕要面臨著更多的壓力了。”
水晏師扭頭道:“難不成這事還得怪在我頭上。”
她可是很聽從納蘭夙的交待,安安分分的。
難道自己還能捂著別人的嘴,讓他們別來挑戰自己?
容鴴但笑不語。
不動聲色間又牽過她的手,溫聲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走吧。”
水晏師也是不動聲色的抽開,只是不等她跟著容鴴離開,左相府的人就過來了。
容鴴見此也只好退後,很巧妙的隱入人群裡。
看到容鴴這一舉動,水晏師的嘴角微抽。
“大小姐,相爺過來了,請您過去。”
來的人正是水行輈的心腹侍衛宋翎,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水晏師,眸裡了的光很冷,彷彿水晏師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般。
水晏師默然點頭。
宋翎趕緊將水晏師帶過去,在臺後,水晏師看到了那位威嚴的父親。
“父親。”
“啪!”
水行輈一巴掌甩在水晏師的臉上,眼神陰鷙。
水晏師眉頭擰了擰,抬頭正視水行輈,“父親,這是何意?”
縱然他是這具身體的父親,但她也仁盡義盡,如果不是她過來,他的女兒現在連塊屍體也尋不著了吧。
所以她不認為自己有必要承受水行輈的怒火。
對上水晏師冰涼的眼神,水行輈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“水家的人,沒有你這樣的窩囊廢。”
這話說得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