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說,她暫不能過於強迫自己的身體接受太多的東西,說她靈魂有損,得再等時機。
她問,何時才是最合適的時機。
老和尚沒有說。
佛門道法,本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。
她這一等,就是半年。
在這個武風濃烈的世界裡,她只能窩著不能展現於人前。
委實有幾分憋屈。
師父也曾說過,她身上有別人想要得到的東西。
水晏師伸手按住自己的身體,眉目沉沉:“這裡面,到底有什麼?”
忽憶起,手術燈光照在自己身體上的感覺。
思之過及,身子的疲憊讓水晏師靠躺在椅子裡睡著了。
“大小姐。”
金嬤嬤的聲音剛在門外響起,水晏師就睜開了眼。
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褶皺,“大清早,金嬤嬤何事。”
“容家的媒婆過來了,老太爺和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水晏師將門開啟就邁出去,“那就走吧。”
“大小姐,您還未洗漱。”
水晏師拂了拂身上的褶皺,頭髮絲也沒有掉一根。
整整齊齊,不需要做其他沒必要的。
正廳堂裡。
水晏師一出現就惹得那容夫人眉頭大皺,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。
媒婆就在前面賣弄她的口技,將好話都說了盡。
容鴴今日穿修身的玄色錦衣,簡潔又貴雅。
站在長輩的身邊,溫柔如水的注視著水晏師。
彷彿她是他多年未見的情人兒!
水晏師按了按腦仁,想起昨夜“做戲”的話,頭隱隱作疼。
水家人全程面無表情聽著媒婆將各種好話說完,掃過容府親自送上聘禮,基本上算是勉強接受了。
容鴴走出來,對水老爺子道:“我與師師情投意合,成婚前想著多親近親近,還請水老爺子能讓小輩容鴴和師師多相處。”
水家人齊齊嘴角抽動。
水寒音盯著容鴴看了又看,長得也確實是俊朗。
聽說是因為受了傷,這兩日安分了許多,從他身上已經看不見以往那種油膩感。
書卷氣味濃了幾分,笑容溫柔,眼神清明。
也沒有了那種縱慾過度的恍惚和墮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