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寒音現在跟著納蘭夙一起學習管理家中中饋以及外賬,在這個家中,水寒音的地位是高於水晏師的。
水晏師回來了,水寒音以為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對水晏師指手畫腳。
因為送衣裳的事,就被納蘭夙直接排除以外。
水寒音心中有些不快,“是。”
納蘭夙將事化小,就是為了阻止她們姐妹暗鬥,也是為了和睦整個水家。
納蘭夙嫁進水家,就一直能獨霸自己的相公,早些年那娶進府裡的小妾,沒一個敢冒頭,更無子嗣。
手段厲害著呢。
否則水寒音怎麼會對自己的母親如此懼怕。
“也來不及給你準備了,既然你也不在意,那就這樣。”
納蘭夙來不及與分開兩年的大女兒說體己話,就帶進宮去了。
和水晏師想像中的皇宮不一樣,不似現代自己在電視上所見的那種黃瓦片紅牆的大宮殿。
宮宇都是由白色砌成,比現實那種更高。
躺在床上十幾年,不代表水晏師就是個天生廢的。
從進入宮宇的那一刻,水晏師就感受到晝亮的皇宮廣場上的陣勢不凡。
納蘭夙進宮就讓金嬤嬤帶著過來,自己則就往皇后殿去了,說讓她好好和太子處處,別亂說話。
“哈哈哈!”
一陣轟然大笑從廣場上擺宴的席位上遠遠傳過來,水晏師輕捻著佛珠,臉上淡笑如春。
“皇兄,水家大小姐怎麼變成了個不男不女的假和尚了?瞧瞧她這一身穿的是什麼破東西?莫不是水家沒落到連件像樣的衣裳也穿不上了?”
毫不客氣的嘲諷從那大笑之人口中傳出,其他人再次發出意味不明的諷笑。
雲端高陽的太子沉著俊容,鳳眸清冷如霜,眉如畫,挺鼻,抿著的薄唇如飲過血了般,豔得詭異。
樣貌如此的太子,也不怪當初的水晏師會喜歡。
據她猜測。
水寒音恐怕也對這太子痴情三分,否則也不會處處針對自己這個姐姐。
“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紫冠墨髮,服飾皆為上品,席位為正前。
不必旁人介紹,水晏師就已經上前來行禮。
太子烏黑的眸沉了沉,聽不出幾分情緒的道:“你就是水晏師?”
水晏師眼波微動,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沒見過水晏師呢。
知道的,都聽出太子這是諷刺她。
水晏師突然誦了句佛語,驚得喝酒的人嗆上了鼻。
就聽她說:“太子,玄衣來,是為了商議我二人的婚事。”
一提婚事,大家就忍不住想發笑。
實在是現在的水晏師太過搞笑了,穿著袈裟來找貴不可言的太子商議婚事,怎麼聽怎麼滑稽。
這讓人聯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,抱著個女和尚一邊講經一邊洞房的畫面。
太子濃如墨的眉皺到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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