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光一個人安靜得不到發洩也不行啊。”
牧華弘臉色凝重地道,“這樣,你得罰寒年,你讓他破財破皮破骨都行,你一定要把自己內心的這口氣發洩出來,出了就好。”
聽到這話,林宜就猜到是應寒年另一種圍城的手段。
應寒年為了哄她居然會去向牧華弘求助……
她這算不算無形中又修復了一點他們的父子關係。
這麼想著,林宜不由失笑,眼神乾淨地看向牧華弘,坦白地道,“三爺,真沒那麼嚴重,您放心,我和應寒年沒事的。”
看著大家為了她用盡力氣,連牧華弘都出來當說客,她這氣也不好意思再生下去了。
今天晚上還是回房間去睡好了。
“是嗎,那就好,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牧華弘頜首,將小景時放下,轉身離開,邊走邊給應寒年發資訊——
【牧華弘:林宜心情尚可,你現在出現應該不會讓她心情不悅。】
林宜的早餐來得有些慢,她一看素得不行的粥就知道是出自應寒年的手筆。
粥碗下面墊著一個盤子,白色瓷面上用小小的野花和色素寫了一句ove 。
底下橫了一根破折號,寫了個“應”字。
寫得龍飛鳳舞的。
這還不是重點,重點是旁邊有個刀功不怎麼樣的蘿蔔人,是以跪姿呈放在盤子上的,彷彿在低頭認錯的樣子。
大早上看到這個,林宜忍不住捂眼笑。
聽到她笑,應雪菲湊過來看一眼,也笑了,“沒想到應先生的刀功這麼差。”
一個蘿蔔人雕得醜兮兮的。
“他是真被書雅那一套弄緊張了。”林宜笑著道。
花樣百出。
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但感覺……真的不賴。
林宜正笑著,突然身邊有陰影籠罩下來,有熟悉的氣息靠過來,她收斂笑意,兩張電影票就進入她的眼底。
捏著電影票的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。
林宜轉眸,應寒年坐到她身旁,漆黑的眸深情款款地盯著她,“在這邊反正也沒事做,我們去看電影?”
電影。
應寒年平時太忙,忙到他們最多隻是在家裡看看電影電視,沒有一起出去過,約會也特別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