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無語地拿腳尖踢他,“你想什麼呢,我就是覺得他說的話比較奇怪,才多想了一下。”
在學校最開始的時候,不是沒人用言語激她,但從來都是圍著什麼殺人犯說的,從來沒有人向她說過這種話。
“哦。”應寒年頜首,輕描淡寫地道,“那我們中午吃什麼?”
“……”
林宜錯愕地看向他,他都不問是什麼奇怪的話麼?直接就把這話題給略過去了?
應寒年站在那裡,黑眸盯著她,林宜忽然明白了什麼,不禁一笑,上前摟過他的手臂,“吃餐廳吧,還能吃什麼。”
應寒年低頭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,“還可以吃你。”<ang。
林宜無奈,摟著他往前走去,邊走邊道,“應寒年,我們來這裡是不是也挺久的了?”
久到是不是可以結束了?
他不說,她就先不問吧,她很貪戀現在的生活。
“嗯。”
應寒年點頭。
“你喜歡這樣的生活麼?”
林宜走幾步路後停下來,轉眸看向他漆黑的眼。
“你喜歡,我就喜歡。”
應寒年抽出手來摟住她的肩膀上,一手將包背到單肩上,低眸深深地看她一眼。
“我很喜歡,就還是會想念安姨和爸爸,還有江嬈,不知道她怎麼樣了,一直這麼昏迷著也不是事,都這麼久了。”
林宜輕聲說著,然後手機震起來,她拿出手機,是江嬈母親打電話過來。
電話一接通,她就聽到江嬈母親激動到顫抖的聲音,“應太太……我們家嬈嬈……醒了。”
“……”
林宜的心狠狠一顫,呆在那裡好久都沒回神來。
終於。
終於醒了。
……
江嬈初醒來時只醒片刻又昏睡過去,這樣斷斷續續一週之後,她醒的時間才長了一些。
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躺在床上,形容消瘦,面色蒼白,嘴唇乾得沒有血色,一雙眼睛空洞呆滯地盯著白色的天花板。
墜樓多處骨折的她無法起身,吃流食,用尿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