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音邊說邊將代表“顧”、“葉”的兩個杯子扣過來。
“……”
呂青和同連昊安靜聽著。
“而汪家,這一次連牧兩家聯手製裁,汪家得要一段時間緩緩了。”連音不屑地說著,又將一個茶杯扣過來。
茶几上,頓時只剩下兩隻天青色的茶杯。
“就只剩牧家了。”
呂青和道,難怪連音這一次要用這麼大的手筆去對付牧家。
“父親說過,連家想穩居四大家族之首,最要防的就是牧家。”
連音說道,“牧氏集團雖然退居第二,但以他老人家的眼光看來,牧家根基厚,應寒年不容小覷,所以,我們必須壓住他的鋒芒,不管牧氏集團姓牧也好,姓應也好,都不能讓它再立起來。”
“所以你才想從牧夏汐身上下手。”呂青和明白過來。
“父親說應寒年這人白手起家,一身的邪門本事,不能像顧家那樣正面敵對。”連音道,“而羨光和夏汐手裡的股份正好是我們可以開啟的缺口。”
說到這裡,連音不得不想到應寒年的可怕。
第一次談事,應寒年就猜到他們連家對牧氏股份的話語權有興趣,她當然有興趣,在牧氏摻了一腳的話語權,動不到牧氏的根本,卻能時常動動手腳,保證越不過連家。
連家,非要娶牧夏汐的目的,無非就是借控制這兩兄妹在牧氏長一雙眼睛長一雙耳朵。
連昊坐在那裡,聞言有些惱怒地道,“說起來就氣,這個夏汐,我對她掏心掏肺的,什麼招都用上了,她居然臨了不想嫁,要不是姐你及時出現,就被她壞事了。”
“夏汐是被人捧著長大的,雖然家逢鉅變,心性還是單純的。”
連音想了想又釋懷地道,“她得這病也好,她本來心裡裝著人,你要開啟她的心還難,現在她患了絕症,內心肯定脆弱,這樣,你最近什麼都別做了,就把她當小公主一樣的伺候著,最好讓她能愛上你,在死之前乖乖地將股份轉給我們。”
不一定是要直接轉到連家的名下,轉到他們安排的人手上就行。
連昊一聽這任務頭都大了,但沒有違背連音,“知道了。”
“牧夏汐是個女孩子還好說,牧羨光那裡難控制吧?”呂青和道,“牧家這一代死的死,坐牢的坐牢,最好的就是牧羨光,應寒年不給這個面子,他也沒有今天,他能受我們控制?”
“呵,你以為羨光和應寒年的關係有多牢不可破?離間他們,是再容易不過的事,而且羨光寵這妹妹,要拿下他不是難事。”
連音說著端起一杯茶杯放在手裡摩挲,漂亮的眼中浮過一抹幽暗,“現在想想,夏汐的病於我們是件天大的好事,說不定能幫我們謀得更多。”
“砰。”
連音將杯子隨手丟到地上,看著杯子四分五裂,有些得意地笑起來。
……
巍峨大廈立於帝城的繁華地段。
明亮的總裁辦公室裡,林宜搬著膝上型電腦擠在應寒年的身旁,正在看宜味食府的後臺運營情況,一隻魔爪慢慢爬上她的肩膀。
她一動不動,溫熱的唇便貼上她的頸窩,吻得她全身直髮麻,她抬起手擋住男人的臉,“應寒年,我怎麼覺得你把兒子帶到公司帶,是另有圖謀呢?”
兒子天天被帶到牧氏集團,她一個哺乳期的寶媽只能跟著來。
結果寶寶現在是睡的多,醒的少,睡覺的時候她老被應寒年抓在身邊,連乾點正事的時間都沒有。
比如現在,兒子一睡,就被帶去寶寶房,有專業的育嬰師守著,她呢?跟應寒年擠一個辦公桌。
她倒是不想擠,問題是某人抓著她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