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您的身體……”
林宜微微蹙眉,欲言又止。
“放心,應門有醫生,會幫我調理身體。”應青說道,“這個時間不會太長,等整頓好應門,寒年想要就讓他接手,他不想要我就另外物色一個接班人,到時,我可以兩邊走動,隔一段時間就去替你們帶帶寶寶。”
身為應門的人,不管是家主還是成員,都是不可能輕易脫離應門的。
林宜見她這樣平靜地說著,就知道她已經打定了主意,“那您和應寒年不是剛剛相認又要分別?”
“這不是分別,只是每個人都找到自己最想要的事做,如果你們想我,我會連夜飛過去看你們的,你們有空也可以來看看我。”應青再一次說道。
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該強求誰。
她當初就是強求的太多了,才會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。
看她堅持,林宜也不知道說什麼了,回頭看一眼應寒年,應寒年看她,語氣似是毫無波瀾,“把李健一調這邊來。”
由當代醫聖替應青調理身子是再合適不過的,要是她的身體真的不堪負荷,可以立刻接回國內。
這麼一聽,林宜覺得辦法很好,便笑著道,“好呀。”
慢慢的,黃昏來了。
紅日將整片天空染滿顏色,長長的城牆路好像怎麼走都走不完似的。
應青靜靜地望著這一切,沒想到有生之年,她還能看到這樣的景緻。
只是……
沒有隻是了。
林宜低眸,看著應青一直緊緊抓著自己的手,忽然想到什麼,便問道,“外婆,我想問您個問題。”
“問吧。”
應青微笑。
“應寒年的母親從一開始就是姓應嗎?”林宜看向她問道。
應青看她一眼,搖了搖頭,“寒年他外公姓白。”
應詠希本名是白詠希。
話落,一陣風從城牆外吹過來,林宜將吹散的發勾到耳後,沒有任何意外地笑了,“外婆,您之前在遺書上寫外公是含恨而死,我想並不是這樣,外公或許是認為您絕情,但他絕不恨您,否則,他不會給自己的女兒改姓。”
他用這樣的方式在表達自己的愛。
“……”
聞言,應青停下腳步,站在那裡定定地看向她。
不是沒想過丈夫替女兒改姓的原因,只是覺得自己對不住的太多了,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