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冠霆一驚,連忙關了火,洗手都來不及,用圍裙擦擦手便往外走去。
牧闌也跟上去,正要叫下人去找時,就見林宜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服從外面走進來,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,顯然是在酒莊裡採摘的,上面還掛著露水。
“爸,安姨,早上好。”
見到他們,林宜衝他們淡淡一笑,上前將花一枝枝插入花瓶中。
“……”
林冠霆和牧闌對視一眼,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。
今天的林宜和昨天判若兩人,昨天她急得臉色蒼白、分寸大亂,今天卻還會笑了,精神也看起來比昨天好太多。
難道是受刺激太過度?
牧闌擔心地迎上去,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道,“小宜,這事我一定會陪著你挺過去的,不管付出什麼代價,都會將寒年營救回來,所以,你要做的就是千萬振作,知道嗎?”
“我知道啊,安姨。”林宜微笑著看向她,繼續將花插進瓶中,拿起剪子剪了幾下。
“小宜,你沒事吧?”
林冠霆看她笑,不覺開心,只覺震驚和難以接受。
林宜看著他們兩個,拉著牧闌的手在一旁沙發上坐下來,“爸,你坐,我有事要告訴你們。”
“你說。”
林冠霆在一旁坐下來,眉頭皺得化不開。
“應寒年留了一份簽過字的《結婚協議書》給我,我昨天也簽了字,我們已經是夫妻了。”林宜看著林冠霆和牧闌認真地說道,一雙眼因哭過而有些腫,但比起昨天的狀態要好很多。
“什麼?”
牧闌愕然,她知道牧氏集團最近事務太多,兩個孩子一直沒有提結婚的事,可這個時候卻突然結婚了。
“爸,其實你多少了解應寒年這個人,他如果沒有把握安全歸來,是不可能和我結婚的。”
林宜說道,“所以我想了想,我在這裡自亂陣腳、胡思亂想也幫不上忙,我要振作一些,好好生活,繼續打探,說不定能及早將應寒年救回來。”
聞言,林冠霆鬆了口氣,連連點頭,“你能這麼想就好,確實,寒年那個人不會做沒把握的事。”
這樣就好。
希望一切都是有驚無險。
“嗯。”
林宜微笑著點點頭。
“你肯振作就好,你放心,安姨一定會幫你。”牧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。
“嗯,那我們吃早飯吧,我都有點餓了。”